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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他只得收拾了习题册,回床上睡觉。
刚躺到床上,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不仅仅是疲惫,而是在发热,腺体也跟着在发烫,孟翩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腺体那里一跳一跳的,很不正常。
这波发热来势汹汹,几乎是几分钟内,孟翩就闻到了宿舍里隐隐有小甜酒的味道,信息素飘出来了!
这不是普通的发热,难道真被费准说对了,那什么热来了!
知道自己多闻一会儿信息素就会醉,孟翩生怕自己醉糊涂了照顾不好自己,忙下床,四肢发软,摇摇晃晃地去柜子里把三支抑制剂都拿到了床边,先给自己扎了一针,另外两支以备不时之需。
打完抑制剂,孟翩缩回了床上,默默等待发热过去。
抑制剂的效果很快,宿舍里的小甜酒味散了很多,没有更加浓郁,但是身体上的不适,却不退反增。
腺体刺痛,浑身无力,但是又很是渴望着什么,孟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又痛,又哪里心痒难耐,就像有许许多多的小蚂蚁在咬他,难受地想哭出来。
特殊时期发热,抑制剂怎么可能没用呢?
孟翩双眼迷离,费力从被窝里爬出来,拿了第二支抑制剂,又给自己扎了一针,继续像小乌龟一样,缩回被窝里寻找安全感。
浑身发热,被窝里都被闷得全是热气,孟翩缩在里面,差点要喘不过气起来,又微微探出半个头,用力呼吸。
身体上的难受,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的缓解,他以为抑制剂起效了,抱着被子默默等待,十分钟后,刚缓解下的难受,又变本加厉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孟翩慌了,他不知道原来Omega发热的时候这么可怕,两支抑制剂都不管用吗?
只剩最后一支了,再不管用怎么办?
孟翩一边慌乱,一边又不敢耽搁,把最后一支抑制剂狠狠地扎进了后颈,自然又只换来了片刻的舒适。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难受,难受得喉间忍不住哼哼出了哭腔。
这支抑制剂,又缓解了一点难受,但显然,不够,完全不够。
可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抑制剂了。
孟翩抱着被子,忽然很委屈,呜呜了两声,痛恨自己没有听费准的话,应该多备点抑制剂的,他哪儿知道这种时候需要那么多抑制剂才能控制下来!
他现在这样,又哪里能出去买抑制剂呢?
孟翩下意识地呜呜呜着,又爬出被窝,找来了手机,打开通讯录,只有外婆和几个邻居婶婶。
外婆在江市,邻居婶婶就算能来帮忙,送过来也太晚了。
孟翩慌乱着,手指不小心一滑,滑到了最近通话界面,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他现在脑袋糊涂着,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应该是费准的电话,之前数学竞赛的时候,费准打过他电话的!
孟翩顿时眼睛一亮,就跟看到了希望是的,赶紧拨了费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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