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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容立刻扭头冷冷地瞪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再昏暗中显得如此诡异吓人。
姜子午要是娶了你,回头洞房第一夜就要被吓死。
“你们这两个贱婢居然也敢嫌弃我?”她怒气冲天,眼中似乎又鬼火在燃烧,直接捏着手里的泥团朝莲舟、萱草两人砸了过去。
莲舟忙拉着萱草后退几步,柔声道:“二小姐息怒,我们真没有那个意思。”
谢婉容抱胸站了起来,用眼角斜睨着她们,“你们当我不知道?你们全都是向着那个贱女人的!同样没有见到小王爷,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小王爷!”
凭的是人家是侯府正经主子,莲舟实在觉得她这般张牙舞爪不太理智,可能是真有病吧……
莲舟低着头作恭敬认同状。
谢婉容啰里啰嗦抱怨了一大通,间或辣手摧花,小路上铺满了残枝碎花。
终于,她说累了,抱着双臂倚在树上,眉眼刻薄,嘲道:“滚吧,两条侯府的狗,再让我见到你们,看我不撕了你们!”
萱草吓得一哆嗦,立刻就扯着莲舟跑远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说咱们招谁惹谁了,偏偏受了她这一番惊吓。”萱草跑出好远,才皱着眉头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所谓的老先生、老神医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她老是这样可真就……”
“那位如夫人也是,一心只想着争宠固宠,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去看看自己女儿的。”
莲舟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侯府里的水往往比我们想得要深啊!”
“只希望这天下安稳,侯府也能保得住,那可真就阿弥陀佛了。”萱草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莲舟沉默地看着她的侧脸,心道:恐怕不能够了,即便是在这侯府中也有想要搅乱天下,夺得天下的人。
不知怎么的莲舟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谢青栋,却越想越相思,越想越难耐,
同样的一片天空下,谢青栋执鞭立马回头看向玉京的方向,心中自有挂念,所以常怀不安。
而他身边一个布衣男子微微摇晃着手中的鹅毛扇,闭着眼睛道:“公子自有心上人,我也有挂念,又何必在此磋磨。”
说罢,他的坐骑——一头小毛驴便嗷了一嗓子。
谢青栋回过头,紧紧地看着他,“我心中有她有天下,只有追求我志才能赢得她一直的青睐。”
那人晃动这鹅毛扇,闲适道:“哦?世间竟有这般女子?”
“她不曾说过,但我却知道,如果我真的因为她放弃自己的志向,她也会看不起我的。”
“倒也和公子相配。”
谢青栋微微一笑,沉声道:“难道先生不也是如此吗?如果不施展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报复,你还会认得你自己吗?你会看得起自己吗?更别提先生身边你爱的和爱你的。”
那人沉思良久,终究叹息一声,“公子说的有道理,却未免太过儿女情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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