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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琼胡乱地亲了几口,哑声道:“朕的阿奴,好阿奴……”
只听“嘭”的一声,长榻骤然垮塌,季凌霄一不小心还将纱帐给揪了下来。
垮塌的长榻残骸上,李琼躺在最下面,将季凌霄牢牢地护在怀中,粉红的纱帐宛若绯雪漫天。
“阿奴,你没事吧?”
李琼慌张地去察看她的身体,手掌一寸寸摸下,确定她没有问题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季凌霄撑开一段距离,看着李琼轻声道:“朕没有事情,只是你……”
“朕?朕怎么了?”
李琼突然觉察到脸颊黏糊糊的,似有什么流了下来,他用手背蹭了蹭,却发现那是血,原来他在掩护季凌霄的时候,不小心被迸溅出的木头划了一道。
他不在意地蹭了蹭,笑道:“无妨,你没事就好。”
季凌霄眼中的水波荡开,她覆在他的胸膛上,探出舌尖,一点一点舔掉他的鲜血。
“阿奴……”
季凌霄抬头,深深地看着他。
她嘴角还沾着他的血液,眼尾上翘,睫毛呼扇,铺天盖地的艳~气朝他汹涌而来,他简直无法呼吸了。
他的手掌插进她的发丝中,一把按下,死死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红唇连同他的血一同吞咽进肚中。
她就像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摇曳生姿,艳丽多娇,妖气冲天,柔软的花径死死地缠住他的心脏,在他的血脉里生长,将她的气息遍布他周身每一处,越来越茂密,越来越鲜艳,她的根扎进他的心脏里,吸食着他所有的爱意,为了她能够盛放,他死了也心甘情愿。
李琼用力地捧住她的脸颊,细细的吻,凶狠的吻,热情的吻,两人顾不得许多,在一摊碎屑中翻滚纠缠,掉下来的芙蓉春纱帐一圈一圈缠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缠绕的密不可分,在这一方春暖香浓的世界中,他们只有彼此。
季凌霄的手臂揽到他的后背,一抓,却摸了满手的湿漉漉,李琼正要吻她脖颈,却被她一提膝盖踹到了小腹处。
“唔——”他双手抱着下面那处,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两颊却云蒸霞蔚,好一番美景。
“阿奴……”他期期艾艾地唤着她的小名,像是一条可怜兮兮的大狗。
季凌霄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别动。”
李琼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却果然动也不敢动一下。
季凌霄扒着他的后背,却见他后背衣服被划开,鲜血淋漓地糊在衣服上,他却好似无知无觉。
季凌霄又气又怜,怒道:“你难道是个傻子不成?自己后背受伤了都不知道?”
李琼愣愣地伸手去摸后背,这才感觉到一阵阵疼痛袭来,他挠了挠脸颊,既羞涩又尴尬,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已经习惯疼痛了,还觉得格外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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