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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是为殿下考虑的心,”唐说那双如神仙般冷淡的眸子越发无情了,“天下人又与我何干?”
“阿弥陀佛。”慧心终于忍不住道了一句佛号,而后转身便出了帘子。
头一次见慧心生如此大的气,季凌霄既感到新奇,又有些失望。
季凌霄将唐说也轰走后,便将自己整个人扔到地面铺的毡子上,从帐子这头滚到帐子那头,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双鞋。
她顺着鞋子仰头望去,正好看到一个几乎融入帐子阴影中的人。
“啊!”她惊呼一声,抚住心口,“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九淡淡道:“因为阿九要保护殿下。”
结果看到太女殿下一个人在发疯。
“咳——”季凌霄假模假样的咳嗽一声,坐起身,“好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你先下去好了”
阿九学乖之后,就开始把她的命令当作第一重要的事情。
他抬脚就往外走。
“阿九,”季凌霄在他背后道:“你精通易容,那你现在这张脸是真的吗?”
阿九顿了一下,声音毫无波动:“不是。”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暗卫是不能露出真面目的。”
季凌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进去。
这日,一农夫打扮的男子在偷溜进乌云山上的乌云寨时被守备发现,押送到白忱面前。
白忱很好奇,他是如果绕过那些暗哨上山的,命人对那农夫严加拷问,谁知那农夫竟趁人不注意猛地掏出怀里的信件就往嘴里塞,被人抢夺走后,他手脚被缚竟然还想用牙来咬人,最后,深感无望便一下子咬碎藏在牙齿中的毒药,一名呜呼了。
白忱拿到那张被人百般保护的信,脸上面无表情,眼中却有些深沉。
“将裴谙叫来。”
底下人的立马跑出去叫人。
白忱端详着那封信良久,直到裴谙进来前,他的视线都一直没有转移。
“头儿,听说你抓了个探子?怎么样?他招了吗?有没有说究竟是谁派他来的?”
裴谙皱着眉问:“奇怪,这乌云山上下只有一条路进出,又被我们安插了暗哨和守备,他究竟是如何上来的呢?”
白忱看着他迷茫的眼睛,笑容爽朗,“是啊,我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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