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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似乎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从这童子的态度就能看出主人的态度了。
季凌霄刚想起这个熟悉的声音不正是白忱嘛,他就已经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然而,最令人吃惊的是,跟在白忱身后一脸笑意的正是眼高于顶的唐说。
她一把抓住下面的毡子,若不是极力遏制,她恐怕就会一高跳起来。
唐说和白忱,他们两个怎么又遇上了!
上辈子唐说就感念白忱的知遇之恩,为他尽心尽力,呕心沥血,难道命运与缘分就这么改变不了吗?
季凌霄眼红地看着唐说与白忱谈笑风声,再对比唐说对待她的时候却总是冷嘲热讽,她瞬间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凉了下来。
唐说在谈笑间间或瞥了季凌霄一眼,见到她眼圈红红的模样,愣住了,连刚刚跟白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九则远远地缀在两人身后,此时见太女的神情不对,立刻走到她的身边。
他仔细瞧了瞧季凌霄的神色,却发现她的神情像是嫉妒,至于嫉妒的人……白忱?还是因为唐说的缘故?
阿九真是弄不懂这位太女殿下了,她几乎是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备受宠爱的位置上,谁不喜欢她,谁不宠着她,再努力一把几乎就是迷倒整个朝堂的节奏,她又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这位唐说,明明“心高气傲”这四个字都写在了头顶,却在与太女走散后,担心她找不到自己,甚至不敢乱跑,就站在原地,他找到唐说的时候,他就站在雨地里,浑身都湿透了,神情却又担心又忧虑,而那白忱不过是见他淋得厉害,又得知目的地一样,便与他共用了一把伞的交情而已。
阿九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心弄不懂这些贵人们的想法。
白忱口中道着“真巧”,便在李斯年的身边坐了下来,有意无意地与李斯年拉近关系,打探他的底细。
唐说则走到慧心和季凌霄之间,死死地盯着慧心看。
慧心望了一眼季凌霄的神色,挪动了一下屁股,唐说跪坐她后侧的位置,弓着身子,像是在请示什么事情一样,当身子挤进来,他却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你是……哭了吗?”
他尾音轻飘飘的,声音有些发虚。
季凌霄睨了他一眼。
唐说越发的心里没底里,他翻来覆去想自己做的几件事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得主公生气了。
“已经说好了,你们可以在堂屋里宿上一夜。”裴谙得了好消息兴冲冲地回报,却正对上白忱似笑非笑的目光,他脚下一绊,差点一头抢在地面上。
“头、头儿……”
“我哪里都找不到你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躲懒。”白忱慢悠悠地笑了一下,怎么看怎么有一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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