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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叹息,“难道什么也无法留下你吗?”

陈唐唐微微一笑,“没有。”

她将关文递给国王,国王掐着关文,紧紧地。

“希望陛下能够一心向善,皈依我佛。”

国王冷笑一声,“都说僧人是慈悲为怀,你若是不留下的话,我就酒池肉林,残害天下!”

陈唐唐看着他,目光清澈。

终于,他受不了,率先移开了视线。

陈唐唐温声道:“陛下。”

“你要说什么!”

她微笑,“贫僧相信陛下,陛下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若是取经归来,贫僧可能会再……”

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陈唐唐无奈摇头,果然国王像个孩子一样。

终于在国王的恋恋不舍之下,陈唐唐完成了关文画押,与徒弟们离开了。

藏在一旁的白狐狸忍不住问:“既然陛下不舍得,为什么不拼命将她留下来?”

“寡人也不清楚。”国王坐在龙椅上,仰头望着金銮殿房顶的大洞。

他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轻声道:“寡人是先皇独子,又是太子,一贯被父皇和母后宠着,后来大臣、宫人也都没有敢忤逆寡人的,寡人过惯了要什么有什么,喜欢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日子,也不知道珍惜。”

“可是,寡人今日才突然知道,原来寡人只是一个凡人,也有想要得到却没有资格得到的时候,宝贝身边有那么多厉害的人,即便强抢,寡人难道就胜过他们吗?”

白狐狸露出惊讶的神情。

合着陛下你不傻啊!

国王捂着脸,难耐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啊,看来寡人很爱宝贝。”

白狐狸:“……”

不,我觉得你就是欠揍!

他忍不住透过大门,望向外面。

唐僧应该走远了吧?明明她只是来了一日,为什么她一走就感觉整个皇宫都突然安静下来了呢?

白狐狸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可能永远也来不及明白了。

出了比丘国,西行一段距离,陈唐唐便要到溪水边梳洗一下。

八戒和敖烈陪着她到溪水边,离得太近怕师父责怪,离得太远又心痛,两人在岸边一棵树旁站好后,就谨慎地打量起周围。

陈唐唐除去芒鞋,踏进溪水中,微凉的溪水激得她白嫩的脚趾头在青黑色的石头上勾了勾。

澄澈的溪水一望即见底,鱼儿游荡其中,宛若游荡在空中。

她提着僧袍,弯下腰,可没有注意时,僧袍仍有一角掉进水里,被这些不怕人的鱼儿轻轻吞了一口。

陈唐唐提起脚后跟看了看,果然,白鹿法术消散后留下的印子还在她的脚踝上,红色的血液几乎是刻在了她白嫩的肌肤中,怎么搓揉居然都不掉色。

然而,这番情形,在另一人的眼中便有了不同的香艳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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