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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红色的眼眸中似乎划过一道星辰,星辰降落,他再也忍受不住地低下头。
“嘭”的一声巨响,他深深地嵌在了树干中。
陈唐唐不好意思地收回包裹着金光的手掌,忙上前两步,可又怕自己的徒儿犯疯病,便站在一旁探着头问:“你还好吗?阿弥陀佛,贫僧不是故意的。”
嵌在树中当壁画的孙行者幽幽地盯着她。
看得陈唐唐越发尴尬了。
“贫、贫僧好像也没怎么用力……”
话还未说完,只见孙行者的嘴角流下一串血珠,渐渐,血珠成血流,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
哈?
陈唐唐吃惊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忍不住异想天开——自己一掌揍得齐天大圣口吐鲜血,那是不是贫僧可以叫“欺天大圣”了?
“师父在想什么?”他死死盯着她,沾着血的唇越发显得妖冶,“揍了徒儿,师父就这么开心吗?”
陈唐唐抬起头,纳闷儿问:“你真的是孙行者?”
被打到树干里的孙行者心尖儿猛地一抖。
不可能!她只是一介凡人,不可能看出来的!
他戒备地盯着陈唐唐,不断思量着该如何处理这个人才好。
陈唐唐却毫无防备地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上的落叶,笑道:“徒儿,你是不是最近疏于练习了?”
这位孙行者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有些凡人妇女对丈夫的指责——
“你个银样镴枪头!”
“软蛋!”
丈夫反驳:“我只是疏于练习!”
孙行者郁闷地瞥了她一眼:“我不软!”
“啊?”陈唐唐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孙行者拍了拍衣服,冷淡道:“你不是凡人吗?”
陈唐唐点头:“贫僧确实是凡人。”
骗鬼去吧!如果凡人都这样可以将齐天大圣压着打,那天地还不得倒过来?
孙行者哼了一声:“师父现在不仅怀疑我,还连真话都不屑跟我讲了吗?”
陈唐唐一脸纯洁:“可是,为师说的都是实话啊。”
孙行者:“那师父为什么能把我打到树上去?”
陈唐唐蹙眉:“为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孙行者:“……”
糟了,又露馅了。
陈唐唐却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她扭头去寻敖烈:“刚刚那么响怎么都没有惊动起他?”
孙行者噙着一抹恶意的笑容,故意道:“他怕是累坏了,毕竟驮了师父这么久,师父的体重也不怎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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