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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凤宁凤眸一紧,双手握着念念的肩:“还有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楚桑落已经为他流过一次产了。
“没有了。”路归念摇头,“当时爸爸难过了好久,不吃也不喝。”
楚桑落身体本来就不好,流产伤身体,不吃不喝怎么熬过来的?
路归念观察路凤宁的表情,确认这个男人开始痛苦了,才眨眨和楚桑落一模一样的眼睛,小声问:“我可以去看爸爸了吗?”
“可以。”路凤宁大拇指贴近路归念的眼角,接着揉了揉他的头,“去吧,你爸爸睡得很熟,不要吵醒他。”
路归念乖乖点点头:“知道了。”
“念念。”路凤宁点燃烟头,忽然道。
路归念手握在卧室金属门把上回头:“嗯?”
“周一我送你去幼儿园。”路归念说的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喜欢他,还在路凤宁心里徘徊。
“爸爸会送……”路归念本能想拒绝,可想到爸爸的身体,能让爸爸轻松那再好不过了,他吸了吸鼻子,带着些微的哭腔,“谢谢凤爸爸。”
路凤宁心中酸楚,只是送孩子去幼儿园,孩子却如同蒙受大恩,这种感觉让他难受。
可他顾不上再安慰孩子,因为有让他更难受的事情。
他的落落怀了他们的骨肉,而这个骨肉在前世是夭折的,他究竟该怎么办?!
他军装外套松松垮垮披在肩上,白衬衣袖口略微上挽,拉上阳台的推拉门,抬手抽了一口烟。
冷风吹在路凤宁身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烟的味道吸入肺中,可并不能缓解路凤宁的痛苦一分。
忽然,口袋里通讯器响了起来,路凤宁把通讯器拿出,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抱楚桑落下车时,顺手把楚桑落掉出来的通讯器放进了口袋中。
是个陌生的公家通讯号。
路凤宁接了起来。
那边响起一个女声:“楚先生您好,这里是《生物科学》杂志,我们对您发表的新型试剂论文很感兴趣,想约您做一期专访,您看可以吗?”
路凤宁顿了一下,回道:“他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以他对楚桑落的了解,楚桑落行事低调,不太喜欢专访,以前有类似的事情,都被楚桑落拒绝了。
更何况楚桑落是真的身体状况差到极点。
路凤宁只想要楚桑落好好休养,什么都不要操心,更不用工作,一切有他。
“您是……”
“我是他的配偶。”
电话挂断,路凤宁将烟头掐灭,又在冷风里确认衣服上的烟味都散去才回到屋子里。
徐盛买的饭已经凉了,更何况落落吃外卖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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