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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卓边说，边收回了脚。

他看着古树生动了动唇, 似乎企图说点什么，索性把精神力稍微一收，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对方道：“……小、小……”

古树生说的艰难，方才高高在上的模样与如今的狼狈与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卓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只见古树生扯着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小、畜生，你以为……你能维持得了多、多久……吗？别、别高兴的……太早。”

他说的断断续续，话里却全是嘲讽和挑衅。

“是吗。”

只见南卓眉头一抬，没有恼怒也没有追问，像是根本不在意他这番话。

古树生忍着痛苦，极力从南卓脸上寻找一丝一毫的不对。

然而没有。

眼前的眉眼如画，一如既往的冷漠。

古树生心底涌出浓浓不甘，他咬着牙，正欲再说点什么地时候，精神力再次滔天压下。

“那又怎么样。”

南卓话音轻飘飘地落下，嘴角也忽地出现点点笑意。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但因为重生后的年纪缘故，哪怕平日里总板着脸一副冷漠的模样，也都是透着点点青涩。

但在此刻，不只是不是先前那场突临的记忆的缘故，此时此刻，南卓眉眼中的那份青涩尽已经褪的窥不见一丝一毫。

突然笑起来，竟显出一份睥睨的傲然来。

这模样从来没有出现过。

以至于古树生瞥过去时，几乎有一瞬是愣住了。

只见南卓微微扬着嘴角，垂着眼，一字一顿很轻地说：“——可就算这样，SS级依然属于我，你梦寐以求的所有，都是我的。”

南卓终于微微蹲下身，他一只手轻轻摁在地上，古树生就那么望着他，平生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折磨。

他挣扎地挤出两个字：“……闭、嘴……”

“古树生，”

南卓的声音往若从很遥远的地方，轻飘飘的，又带着刺入人心的锐利，一字一顿地在古树生耳边响起：“你就是废物，我跟你不一样，从出生的那一刻，就不一样。”

古树生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

SS级的强大与不属于他的现实挤压着他的神经，以至于连身上的痛苦都变得不那么明显，望向南卓的眼睛不知何时发了红。

他几乎恨极了地说：“……畜生！你……”

“看，很强，是不是？SS级啊，我也觉得很强，怪不得你这么想要。”南卓打断他的话说完后，突然站起身，两人再次恢复到方才那种居高临下的模样中。

只见他脸上的笑意一收，消失的无隐无踪，仿佛方才那一笑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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