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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就笑,“睚眦也好狻猊也好,狴犴你也是见过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一切的万恶之源都因为狻猊前几天的一句话。
——那天徐有初刚完成了工作躺在床上咸鱼,在疲惫之中半梦半醒昏昏欲睡,就突然听见狻猊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有个兄弟想见见你,你定个时间?”
说句实话,徐有初一开始还迷糊着没反应过来,狻猊问了他就摸着日程表凑了个最近的时间给他。而等到他反应过来狻猊刚才说的到底是个什么含义“垂死梦中惊坐起”时,狻猊已经把时间地点全都定好,让他连个死缓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让他怎么不紧张?
这可是见兄弟啊!
要知道因为种种众所周知和不那么众所周知的原因,狻猊的父母要么知名不具要么死得很早,跟他相依为命长大的兄弟就是他的家人,四舍五入一下这就算是见家长了。
的确,这不是他第一次见狻猊的兄弟,但这是他们正式确定关系之后第一次跟狻猊的兄弟见面。并且还不是之前跟睚眦啦狴犴啊那种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偶尔遇到,特意提前约个时间搞得这么正式,连带着徐有初根本控制不住心里涌动的紧张之情。
徐有初才不会说他已经背着狻猊偷偷查询了好几遍诸如#见家长注意事项#、#见家长穿什么衣服#、#女朋友家长不喜欢我怎么办#等等问题,以一个计划控惯有的考虑周全准备得当的角度做了三五套备案,却仍然前所未有的感觉心里没底。
说起来妖怪应该是没有什么不能跟人类谈恋爱之类规定的……
吧?
徐有初删掉脑内飞速划过的牛郎织女七仙女宝莲灯白蛇传等故事,又清空了“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儿子(兄弟)”等不靠谱偶像剧剧情,往狻猊边上一躺把脸埋在被子里,就如同所有在考试前一晚辗转反侧总感觉有重点没复习到的考生一样狂躁得想下楼跑圈。
而且是那种成绩不上不下考不好又没办法破罐子破摔对成绩在意得不行的考生。
狻猊摸摸徐有初的头发,他对徐有初这种紧张不是很能理解,但还是安抚道:“不用太紧张,我同谁在一起又不要他们做主。况且真要说,还不一定是为了这桩事情呢。”
自家兄弟自家了解,谁都对彼此是不是跟别人睡了或者是不是要跟谁生死相许了没什么太大兴趣,更别提这么正式地约时间出来见面还定了个挺好的餐厅了。再联系一下约面的那家伙目前在貔貅手底下苦哈哈打工所负责的职责范畴,就大概知道十之八九不是为了他和徐有初在一块了的事情。
果不其然,见面当天那位戴副细框眼睛文质彬彬的青年根本就没在徐有初跟狻猊的关系上多投注半分注意力。面对着徐有初身上狻猊标记满充满攻击性就怕别人察觉不到的占有欲气息,这位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就跟完全没察觉到一样跟徐有初握手寒暄交换名片,一秒把徐有初来之前准备了好几天头痛欲裂的见家长场景切换到了他最为熟悉的商务会面场合。
“徐先生你好。”青年把名片递给徐有初,“我是负屃,狻猊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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