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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发现了这种事情还是叫他本来不错的心情滑到最低点,哪怕一天就成功把小奶猫们全部交给了合适的领养人也没能拯救他的心情, 直到晚上都觉得心里压了石头一样闷得喘不过气。
心烦意乱,根本不想工作。
徐有初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发呆,裹着被子蜷成个卷,只露出一点头发来给狻猊分辨上下。
狻猊摸了摸他的头发,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徐有初从被子卷里扒出来,变回了大猫的模样将他圈在怀里,安慰地轻轻蹭着他的脸颊。
徐有初抱着又可靠又温暖的大猫,慢慢把脸埋进柔软的毛毛里,深呼吸,吸气,再吐气。
他控制不住地会去想那个虐猫犯的事情。那是个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的女人,文文弱弱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模样,让人半点都想不到她会把生活中的失意发泄在无辜的猫狗身上,染了满手的鲜血。
她看着猫咪的眼神都温柔得没有半点破绽,即便一进门所有的毛绒绒都炸毛离她远远的,在她想伸手摸一摸小奶猫的时候大黑还低吼着差点一口咬在她手上,她也面带微笑地说着“猫都很可爱呢。”
平和得让人不寒而栗。
究竟是人的心里藏着恶鬼,还是恶鬼的身上披了人皮。
“没事的。”狻猊说道,嗓音低哑又温和,“即使睚眦不去找她的麻烦,她也高兴不了多久了。”
“嗯?”徐有初埋在毛毛里,声音闷声闷气。
“她怀孕了。”狻猊说道。
“所以?”徐有初侧头露出一只眼来看他。
谛听说那个女人最大的压力来源便是家庭的不和谐——她跟丈夫结婚后一直想要个孩子,家中长辈也期盼能早日抱上孙子孙女。但是结婚快十年了她的肚子一点消息都没有,明明去医院检查夫妻二人的身体都很健康。时间长了长辈的压力也好周围的闲言碎语也罢都让她不堪重负,即便有丈夫在旁安慰着,也没办法让她感觉好哪怕一点点。
既然如此,能怀孕再怎么说都不应该是什么坏事,而应该是好事才对。
狻猊眯了眯眼,笑着问道:“你听说过朱沛的故事吗?”
徐有初想了想,摇头道:“那是什么?”
狻猊便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般,放轻了声音,语调舒缓柔和地,跟他讲了个很早以前的故事。
不知什么年代,曾经有个叫做朱沛的人,他很喜欢养鹁鸽。有一天一只猫吃了他的鹁鸽,他就生气地砍断了猫的四只脚。猫受了伤又没了脚,挣扎了好几天才死去。又有一天,又有另一只猫吃了朱沛的鹁鸽,朱沛便模仿着之前一次砍断了猫的脚把它弄死。如此反复,朱沛杀了十几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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