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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不是的……青福观拢共只有三间房子,一间供奉神明的主殿,一间伙房,还有一间就是张明德自己住的……”
“……”胤礽脑海中的青福观顿时裂开了,“??那么小?!”
那有什么脸叫‘观’!!
“……罢了。”胤礽按捺住脾气,语气不大好地说,“孤可以暂住到附近的客栈,但必须干净整洁些——”
近卫头坑得更低了:“回殿下的话,青福观坐落的无名街,乃是秦淮贫寒人家的聚居地。附近也没有什么干净整洁的客栈啊!”
胤礽:“……”
太子殿下开始犹豫。
近卫老实巴交:“不过,最近有探子查到大皇子那里似乎有异动,也往秦淮方向派了人——”
胤礽狠狠一咬牙,马鞭被他握得咯吱作响:“备车!”
当初他知道张明德,就是大皇子告诉他的。不能让大皇子捷足先登,他一定要抢在前面!
胤礽:“……”
胤礽:“……不是现在出发,你先派人去秦淮买套好点的宅子。”
近卫:“……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大门紧闭的青福观周围,逐渐成了孩子们群聚、休憩的最佳场所。
最初还会有家长来接时打骂,但日子一久,逐渐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体弱多病的可怜人,也自发地聚集到这里,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都知道了青福观的与众不同之处。
这不是空口无凭,任何人前去亲身体验一番,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差异。
环绕道观三尺以内,空气都比别的地方新鲜、清爽一点,而且身上总驱赶不去的阴冷、沉重感,都好像随着一步跨入,瞬间被扫除了。偶尔要是幸运,还能听到道观里的经韵声,听完以后能舒坦个好几天。
于是,又过了一些时日,不光是小孩、老人,就连一些青壮年,累极了回来,也会蹭到青福观边,靠着墙角一坐,肩膀上的重压一轻,整个人都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
一直闷在观中认真造像的青阳,对于观外的变化并无察觉。
神像的塑造是极其有讲究的。且不提装脏、开光这些仪范流程,单从雕塑刻画来说,神像从姿势、姿态,到神像的冠冕、衣饰、法器、神龛,都有相应的规定。到青阳这儿,还多出一个,就是对仪容的刻画。
不管怎么说,青阳都是三清嫡亲的曾徒孙嘛!也见过几次师祖显灵时的本相。而神像开光、请神,越是与神明的本相相近,越是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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