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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这么娇贵,这么难养——也少有个十全的人能照顾好你。”
别人家的姑娘会不会照顾好小皇子,没有人能知道,反正戚将军自己也把人照顾得不怎么样。
康宁从醒来开始就处处都不舒服。
他的身体经过孟白凡调养几年,已经是好了太多,虽还不能同常人相比,倒也不至于立刻就病了。只是一早上醒来胃里就难过,问他什么素日里爱吃的他都摇头,人也看着蔫蔫的,扶额靠在榻上不肯说话,眼周都泛着可怜的薄红。
戚长风摸摸他额头,好在还不曾发热。只是他并不敢掉以轻心,一边用被子裹着人强喂了小半碗白粥,一边赶紧差侍人先斥重金就近请了个有名气的坐堂大夫来瞧。
万幸小皇子并不曾闹了大毛病,大夫只说是昨日饮食、玩乐都太放纵了些,小殿□□弱,难免觉得不适宜,好在方才丫鬟呈上来给他看的调养方子实在高妙。
“还是按时煎了这方子来服,”老大夫让童儿收拾好医箱,没肯再另开药方,“这调方旨在温养元气,固本强基,用药绝对称得上精奥讲究,小殿下若再胡乱喝旁的药反倒耽误。”
“可他这会儿这么不舒服,难道不要对症治疗?”戚长风立在一侧,面容冷肃,沉声发问。
他自回京以后,是很少在人前显出这般模样的。而当他完全收敛了常常挂在脸上的和悦神情,房内的侍人一时也不觉噤了声色。
老大夫只是摇摇头,“我看这位御医的意思也是如此。小殿下还是自己先捱一捱——若是症候持续不久,很不必再另外喝药。”
这老人家还叹问:“这调养案方的水平也堪称圣手了。我同朝中供职的几位太医也多有一二交情,还想冒昧的问上一句,不知这方子是出自何人之手?”
康宁病怏怏地倚在床上,闻言倒是有两分与有荣焉:“是孟白凡孟医女,不知道老人家可有耳闻?”
只是那老大夫先还是一副笑呵呵的容色,闻听了孟白凡的名字,立刻嘴角一撇,眼皮也耷拉下来,显出两分不认同的模样:“原来是柳鹤峰柳神医的高妙之作,老朽失敬了。”
康宁并非是个七窍玲珑心肝的人,只是老大夫的这一句他怎么听都不对味。他心里犹然生出一种不悦来,语气虽还温和,人却已拨开床帷扶着额头坐起身来:
“老翁误会了。柳神医确实遗泽甚多,只是我这二三年里身上顽疾疴症调治,全赖孟医女一手操持。你刚才所说的精妙药方也是孟白凡所拟,并非都由柳神医遗作传下。”
戚长风原本并未对他们口中的人端出太多在意,不想此刻竟看到康宁难得正色的模样。他对孟白凡的印象不错,不过这时也没有轻易插话,只是细心地把小皇子的“如意布夫人”抓过来垫在他腰后,沉默地站在他身边等那大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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