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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一旁走来走去的岑韵,裴烨伸手将她拉到身旁柔声劝慰:“母亲,莫要担心了,父亲他会好起来的。”
“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岑韵下意识抓住裴烨的掌心,美目中泪光流转。
安慰的言语总显得那么苍白,随着时间推移,岑韵愈发焦躁起来。
又过去一个时辰,屋门终于被打开,一众人匆忙的凑上去询问情况。
容浅陵用帕子擦掉面上遍布的汗珠,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治疗很顺利,裴将军他这会儿睡着了,大家不要打扰,之后还有四个疗程……等余毒清尽,筋脉重生,站起来便是指日可待了。”
其中一大段听起来就很复杂的名词,让众人都有些迷惑,但配着容浅陵胸有成竹的语气,又让人稍微安心。
之后十日内,每隔一天容浅陵便来给裴毅做一次治疗,等到六个疗程全然结束,裴毅被告知可以借助外力,比如拐杖之类尝试着行走。
裴烨每日里忙着处理朝中事务,也会抽空去东院看过一番,曾经高大而无往不胜的男人,而今犹如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一遍又一遍的摔倒再站起来,这一切他是在屋里完成的,属于一个将军的尊严,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狼狈的自己被人看见,可是裴烨有时候站在门外,时常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
对方的艰难与挫败仿佛都浮现在了眼前,这一切都是他当年一念偏差造成的过错。
……
当他看到裴毅一点点的站起来,直到最后抛开了拐杖的时候,心中的滋味几乎无法形容。
那人坚毅面庞上数年未曾展现的肆意神采,似乎又渐渐回来了,裴烨觉得自己是完成了一个多年夙愿。
松一口气的同时,他将全部的精力转移到了朝堂的事情之上。
九月初的时候,宫中又一次传来重真帝病危的消息。
根据裴烨之前得到的情报,在这改天换日的时节,很可能会有一场大的动荡,他之前的忙碌便是为了防范那些可能有的意外,但没想到事情竟然来的那般快——在裴烨安排好府中事宜赶往皇宫时,已然连重真帝的寝宫也进不去了。
“站住,没有陛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冰冷的利器交叉横亘在裴烨身前。
裴烨冷眼扫了一圈将帝王宫殿紧紧包围住的禁卫军,一张张不曾见过的面孔,让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脚下无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但随即就遭到了禁军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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