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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荀只觉的胸口发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着他。血疫真的会再次爆发,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原来是真的。

“你不是大夫么?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詹荀抓着沈寂溪的胳膊,情绪有些失控。

沈寂溪胳膊一疼,化悲痛为力气,抬起另一只手便找准詹荀的下巴给了一拳,没好气的道:“老子都说了没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个水蛊是作者君胡诌的,与原有的含义没有任何联系。

请勿费心考据~~本文的任何内容,都是胡诌~都是胡诌~都是胡诌~~

☆、天意

被沈寂溪一揍,詹荀找回了理智。

他没有揉被揍疼的下巴,而是当做一切都没发生一样,道:“回去吧,小河还等着你呢。”

沈寂溪刚刚恢复的理智,立马又丧失了。

他无比沮丧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下,像个思考的缩头乌龟一样,想哭,可一转念发现自己没在睡觉,又没做梦,哭不合适,便止住了想哭的情绪。

詹荀有些无奈,立在旁边像个失了方寸的雄狮,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不该带小河回来。”万一血疫爆发,沈小河染上了呢。自己当初害怕旅途孤独寂寞,又不想忍受分离之苦,所以将沈小河带在了身边。

又或者,是他盲目乐观了,觉得自己当真能凭水蛊找到什么解救之法,把血疫给解了。

“吉人自有天相,你若当真不放心,何不带他回去。”詹荀道。

回去?

对,既然水蛊没找到,血疫是决计解不了了,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回中都。

沈寂溪一刻也不愿意耽误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便回了詹荀的家,并且下定了决心,天一亮就带沈小河走。

詹荀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

他自然是担心的,郡城的几千口人,和驻守的将士,他不愿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死。

可是,有些事,注定了便没有解决的办法,你若硬是不接受,到头来便会撞得遍体鳞伤,还于事无补。

沈寂溪躺下有些睡不着,起来后发现詹荀坐在院子里的石台上,想着明天便要回中都了,态度也不由客气了几分,走上前坐到了对方旁边。

“你若是有相熟的人,便让他们一早离开这里吧,往北走,去哪里都好过待在这里。”沈寂溪难得表现出了一丝善意。

詹荀微微一笑,道:“我相熟的都是军中的弟兄,没有军令,哪里能轻易说走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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