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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串亲戚。”柳岸道。
“你们家在京城还有亲戚呢?”金路生又问。
“我七岁以前都住在京城。”柳岸道。
柳岸倒是没有撒谎,不过他在京城没有亲戚可以投靠。他之所以会去京城,是因为那夜他听到的杀手均是京城口音。虽然柳岸知道自己现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可他左右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就去京城,离仇人近一点,报仇的希望总归要大一点。
更何况报仇的执念,现在是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东西。
“京城好哇!天子脚下……”
柳岸不厌其烦的听着金路生的絮叨,就这么一路颠颠簸簸地到了南方。眼看再有几日的路程就要到京城了,他们却在一个客栈里遭遇了变故。
商队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人还是齐的,可早晨起来之后,却少了两个人。若失踪的是别人倒还好说,偏偏失踪的是老金的儿子金路生,还有老金一时兴起捡来的柳岸。
老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里吃过这种亏,当即去衙门报了案,这才知道全城失踪的人不止金路生和柳岸,单是这两天的功夫,城里就失踪了近十个人,而且一水的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和少女。
失踪的都是少男少女,这能有什么好事?
老金急的火烧火燎,却也只能干等着衙门破案。
而柳岸和金路生睡了一大觉,醒来后已然到了京城。
柳岸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梦里尽是他这十三年来的琐事,梦境絮絮叨叨全无重点,却让少年觉得十分安心。
直到他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柳岸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金路生那张大惊小怪的脸贴着他的脸,直把柳岸吓得往后一仰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脚都被缚着,而且已经酸的没了知觉,不知道被绑了多久。
“你还真能睡!”金路生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咱们是在什么地方吗?”
柳岸打眼四处看了看,顺便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道:“土匪窝没这么讲究的吧?”
他们现在像两个人肉粽子一般躺在地上,不过贴着地躺了这么久也没觉得凉,因为地上铺了毯子。除此之外,这屋里的一桌一椅都看着挺精致花哨,一点也不像寻常人家的摆设,想来主人家是个花哨又讲究的人。
“土匪窝倒好了!”金路生气急败坏地道:“咱们被卖到窑/子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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