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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呢?”
“都是最最最喜欢!”
花千墨服气,又捏了下他的小脸,称赞:“聪明。”
……
花千树醒来时,脑袋像一桶浆糊般又昏又沉。他坐起来,膝盖无意碰着了个热乎的人,他斜眼看去,见身旁侧躺着个秀气的少年。少年和他盖着同一张被子,裸着肩,撑着脸看他,显然在等他睡醒。
花千树低头观察自己的穿着,随后伸手进被窝,往下摸索,这才晓得自己果然什么都没穿。他不慌不忙,闭眼回想昨夜之事,想起自己见过这位少年,少年是王府内的人。昨夜主要的工作就是为花千树倒酒,但怎么倒到床上来的,他毫无印象。
“既然什么都没做,你是来为我暖床的吗?”花千树说着,掀开被子,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套上。
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童子,是否发生什么,单靠身体残余的感觉也能确认。
少年坐了起来,回道:“公子原谅,小奴只是受王爷吩咐,并非有意要毁你清白。”少年笑着,从表情上看不出歉意。
“清白?”花千树觉得好笑,“我也不是大家闺秀,和男人躺一块就少块肉了?”他利落地穿好衣服,抚顺了头上还不算乱的发,朝门走去时,又道:“帮我转告王爷,往后,在下不会来了。”
他的酒量不至于差到连自己是否要醉倒都不能判断,毫无疑问的是安清枫在酒里动了手脚——即使没有实质性的损失,信任被辜负的滋味也不让人爽快。
他正要开门,身后的少年忽然跟了上来,衣服都不及穿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他正觉得莫名其妙,与门外的诸葛行云对视的刹那,他忽然懂了——
“现在呢?公子也觉得无所谓吗?”少年把脸贴在花千树的后背,低声细语。
花千树望着冷着脸的诸葛行云,眉心不由抽搐了两下,他勾起嘴角,故作轻松:“早啊,小云儿。”
“到此为止。”诸葛行云对花千树道。
什么意思?花千树本以为诸葛行云的话是越过他说给他身后的少年听,然诸葛行云又道:“你和我之间,到此为止吧。”不给他回话的机会,诸葛行云转身远离。
“喂!你不会……”
头也不回,诸葛行云行之匆匆。
像是定好的出场顺序一般,在诸葛行云退场不久,不知自哪处走出的安清枫出声:“不是说只是朋友吗?看样子他不认为你只是朋友。”声音传入花千树耳中,引去了花千树的视线。
花千树不语,安清枫接着道:“生气了?明明是你欺骗我在先。”
“不,”花千树笑笑,回道,“至少王爷没有亲自上阵。”
就像是被强拉上戏台扮演负心汉的局外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戏剧化,花千树的心竟也平静,他只是不能理解诸葛行云为何要照着既定的戏本走。
这是场闹剧,而他会等着闹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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