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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宇脑中浮现出一张兔子面具,蹙眉,反问:“你去招惹他了?”他不是说要离开阴山吗?
马戈仍是不语。
他该怎么说?说自己被小倌教训了?青楼里那些个嘴碎的真能给他守口如瓶?
那兔儿让他给花千宇传字条,他拒了,楼里姑娘就威胁,说他若是不答应,便把他的糗事告诉自己的恩客们,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听话。
他好心劝兔儿别把心思浪费花千宇身上,因众人皆知花千宇对那未过门的妻子一心一意,但兔儿偏让他把字条送去。他还识几个字,看他字条上只写着“来见我”三字,连署名都未有,想这要真能叫出小将军,只能说这是他们二人间的暗号。
花千宇看着马戈脸上的伤,以及他一反常态的反应,对于事情大致模样,他有了自己的猜测:“你和他起冲突了?就因为你以为他是小倌?”
马戈默认,花千宇沉了脸:“他现在如何?”
“他没事。”
“随我赔罪去。”花千宇从马戈身旁走过,掀开帷幔,因感受不到马戈的跟随,他停下脚步,回头,只听这时才出帐篷的马戈问:“他不就是小倌吗?”他隐隐猜出了答案,只是不愿去正视自己平白骚扰了一个普通男人的可能——何况,若不是为魅惑男人,长那么漂亮做什么?
“他不是,那只是我醉酒说的浑话。”花千宇内疚自己不仅玷污了一个大男人的名声,还无端给人添了麻烦。
花千宇接着道:“就算他真是,这也不是你对一个无辜之人动粗的理由。”
答案赤|裸裸地摆在马戈面前了,马戈心有不甘也只能老老实实把字条呈上,谁知花千宇才打开那皱巴巴的字条,便如离弦的箭般跑了起来,跑了数十步,花千宇才意识到问题,回头,喊道:“他在哪?带我去,快点!”浑身是藏不住的喜悦。
……
今日的阳光不算绚烂,东边厚重的云朵把天空割据,辽阔天际分作两半,一半儿阴,一半儿晴。
在离营地数百步外的一颗枯木下站了个人,西边的那半片阳光穿过枯枝,洒了些在那人的背影上,粗糙的短褐好似多了光泽,但在花千宇眼中,那人是光本身。
花千宇认得那字,那是安明熙的字。
花千宇慢下脚步,即便他此时脚步轻盈得像只兔子——他以为自己表现得还算从容,事实上却几乎是连蹦带跳接近的。
“嗯哼,”花千宇装模做样地轻咳了下,说,“你长高了。”
“该说我变矮了……过去你我明明相差无几。”面前的人说着,抬起手,举起面具悬在面前,花千宇看着那对长耳朵,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转身,手上举着、遮着面的是花千宇熟悉的兔子面具,他用着花千宇熟悉又陌生的清冷低音问:“兔儿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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