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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还真有可能是看上了他的脸。想到此,男子轻笑,调侃:“郎君也很像我的好友。”
兔面者沉默片刻,问:“如何像?”面前人笑着,看起来却有些颓丧,即便男子看似清醒,兔面者想他还是醉了。
男子稍稍眯了眼,回道:“你把面具摘了,我就知如何了。”
明了他只是玩笑,兔面者说:“我面丑。”
既然是伤心事,男子不好再提,转问:“听口音……郎君兴许自京城来?”
“是。”
“何时到的阴山?”
“今日。”
“何时出的洛京?”
兔面人停下不再作答,而是问:“问了何用?”
男子摇头,随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只是想打听打听故乡如今状况。”兔面者面前的茶还满着,看着杯中茶汤,男子猜它已经凉了,因他手中握着的茶杯也传不出多少温度。
“离家三年,我想听听故乡近况。”
“想知道,将军可以家书相问。”
“将军?你认识我?”男子问。
“姑娘们皆唤你‘花将军’,”兔面者语带嘲讽道,“真将军假将军我是不知,但是个风流痞子。”
男子又弯了眼,笑道:“郎君误会了——在下姓花,名千宇,敢问郎君大名。”
一个能踏入风月场的男人会因为另一个初见的男人风流而心生厌恶吗?也许这人与他并不是初见,但看着声音、身形、穿着打扮,对方非他熟悉之人。
兔面者大概没想好自己的假名,才现场编了一个:“兔子。”
“是,”花千宇起身,恭敬作揖,“兔儿爷好。”
“假惺惺。”兔子带着面具,看不出情绪,但显然没听出这称呼的另一层隐喻——不然早该生气。
以“兔儿爷”回击“风流痞子”的花千宇得意地扬高了嘴角。
第109章 109
独自一人行在长途,途中风景百千,然目的唯一,离思念之人越近,思念更甚,因而不及欣赏便跨步匆匆离去。
好不容易到了阴山,刚深吸了口气,提起的心还未落下,就见着了日思夜想的人,胸口骤然像塞了只小兔子般鼓噪不停,好在面具挡住了面目,才不至于让自己发红的眼角成了他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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