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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想去哪吗?”不然也不必一直守在马车旁,像是随时都要再出发。
“我想去御史台向肖御史打听过往。”他是下定决心执掌天下、统领百官的皇子,有些消息既然不是只能通过皇帝之口才能得到,他就不该依赖安清玄。
“明熙如今就站在相府门口,为何不进门让丞相给出回答?”
安明熙愣了会,随后从花千宇身旁走过,同时道:“那走吧。”他向花府大门走去,花千宇跨了一大步,即刻与安明熙并了肩。
若非花千宇点醒,安明熙大概也不会发现自己会下意识避开与花氏(除花千宇以外)产生接触的选择。但,既然安清玄把花氏看得这般重要,又十分欣赏花决明,安明熙想他必须先放下仇视的心,而过去的债,他会在登上至尊之位后一一讨回。
……
“王中书本在京城为官,乃吏部侍郎,其父为门下侍中,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姑姑曾是先帝宠妃。先帝好战、近女色,晚年更是……王侍中私下谏言,先帝大怒,罚以杖刑。次日,侍中拖着伤体照常上朝。”
花千宇问:“没人为他说情吗?”
花决明摇头:“先帝固执且情绪不定,若在当时求了情,我想王侍中也就永远不必朝参了。
“然而又过一日,王侍中因伤体加重,当即晕倒于大殿之中。不及先帝令下,侍郎便跑到侍中身旁 ,确认侍中只是晕倒过后,侍郎下跪……一时心切,言辞稍显激烈……唉,先帝重颜面,若非百官在先帝发怒前一同下跪求情,王侍郎的处境也不会比他的父亲要好。但这仇先帝还是记上了,中书重新站在大殿之时,当日侍郎便被先帝以擢升之名下派至苏州,再也没能回京——即便后来侍中病逝,他也未能到棺前服孝。”
花千宇想,这么听来,不得志也许只是王孟为了掩盖真正原由的谎话,他的叛逆更像是为了报复先帝。
与花千宇隔了张桌子的安明熙问:“卫尚书呢?他似乎也与先皇有些纠葛。”
花决明稍稍低头,垂下眼眸:“下官不清楚。只是某日,吏部的卫尚书也被调至南方。”
“也是吏部?王中书曾是卫尚书的属官?”
花决明摇头,道:“那会的他们还都只是侍郎。他们曾是同窗,也是同时考取进士。”
花千宇撑着下巴,喃喃:“这么看,确实关系匪浅……”
坐在他对面,一直安静聆听的花千墨问:“千宇怀疑卫尚书?”
花千宇笑笑,道:“在真相出来前,谁都值得怀疑,不是吗?”不过在卫尚书最可疑的情况下,花千宇反而觉得也许另有其人。
安明熙问:“若卫尚书真是幕后主使,他又为何要在殿上为王中书说情?”他并非因殿上那一幕便信了卫忠良,只是单纯探究将卫忠良定为主谋的话,卫忠良在殿上为王孟求情是否合理。
花千宇说出了自己曾经想过的可能:“知道王中书重情,以此堵住王中书的嘴?”
花千墨合上眼帘:“真相不明,不可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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