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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站在百姓的角度上,倒也不能说王孟不是好官,至少实绩不能是假,也不难怪王孟自命不凡。
花千宇试图再问出点线索:“陛下选择王孟前未经任何人提示?”
“便是有,太久远的事,脑中已没了印象。”
“当年卫尚书在何地?”安明熙问。
“倭寇联合高句丽攻打新罗,新罗向大宁求援,卫尚书当年作为总帅于营中指挥,上报的文书中不曾提及王孟,更不可能知晓当年御史暴毙一事。”
线索断了,安明熙不愿就此放弃,再问:“朝中当年最大的一脉势力是?”
安清玄将目光投向花千宇,一向严肃的脸上无端多了笑意:“除去天子一脉,大概就是为相三代的花氏了。”
花千宇横甩下裳,单膝跪下,抱拳:“忠义二字溶于血脉,刻于骨髓,花氏不存叛君之心,也断然不会有叛国之举,陛下明察!”语气铿锵有力,眼神更是坚毅。
安清玄轻笑:“是有几分决明的模样——起来吧,高祖与你曾祖父发过血誓共荣辱,你们不忘,朕也不会忘。”
“谢陛下。”
“除去花相,当年势头最大的便是颜尚书,朝中大半官员属太后母家,但十年前颜氏一脉已被流放至漠北。”
既然已被流放,在朝中应该没了势力才对,如何能令张怀等一众官员遵从?难不成王孟回京后仍然为其卖命?
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安明熙和花千宇只能告退,再度把希望寄托在王孟开口的可能性上。
花千宇思索着,问:“难道真与卫尚书无关?”线下与王孟联系最明显的当属卫忠良了。
安明熙道:“王孟说‘恩’,照卫尚书的说法,当是王孟对他有恩才是,毕竟当年之事若无王孟,卫尚书无法赢了那场战役,更无法有今日成就。”
“若王孟以为当年是卫尚书提拔的他呢?”
“不管是谁,如今若是能点破那人的假仁假义,或许能让王孟醒悟,不再袒护。”
“也许……晚了。”
二人同时朝官狱大门望去,只见有死者被用担架抬出——死者全身盖着白布,他们也不确定白布下盖着的是谁,然而心中的预感强烈,逼得他们同时朝死者快步而去。
花千宇掀开了盖在脸部的白布,确认是王孟,才问:“怎么死的,又是何时死的?”话毕,花千宇看向王孟夹着血块的灰发。
侍卫低头,恭敬答:“卯时换值前后,仵作已经验过尸,死者撞墙自尽,死于颈骨扭断。”
“被人扭断的?”安明熙看向王孟的脖子,只觉得弧度奇怪,但却看不到明显伤痕。
侍卫摇头:“头撞得过于用力也可能扭断颈骨,官狱戒备森严,尸体被发现时牢房也是锁着的,不可能有他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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