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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把靠垫往邹白那边扔:“你不按我伤口,我会这样吗?”
说起来,邹白似乎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受伤。
邹白接住靠垫,话锋一转:“我好像还没问,话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谁有这么大本事把你弄进医院?”
那天早晨,当梁安急匆匆地离开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异常,其实另一方面,他也是对梁安有信心,他们交过手,梁安的身手根本不差,一般人哪能伤到他。
梁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被暗算了。”
那天早上他对电话那头的人放狠话后,本来以为他们会消停几日的,谁知道别人当天晚上追过来了。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一个孩子往他眼里撒了一把灰,紧接着有人过来了,并且那些人全部下了死手,专往他头上和胸口砸。要不是他白天在这里走过一遍,迅速规划出逃生路线,那天就折在那里了。
邹白问:“那个进了局子的朋友?”
梁安点点头:“逃了,听说他当天晚上就逃了。”
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早就不受法律约束了,杀人就跟杀只鸡一样简单。
怕他担心,梁安装作轻松道:“放心吧,最近一段时间,警察抓他抓得紧,他不敢出来,况且我这边也有了防备,不会轻易出事的。”
也许是这件事情太过沉重,两个人都故意闭口不谈,但在心里却留了心。
连出两场人命,单遥高中除了高三已经全部放假了,警察驻守盘查一上午后,也散了。
当天晚上,邹白准备再回学校一趟,想起早上在那个古怪教室拍的照片,他立刻把照片调了出来。
照片不一样了,今天天他明明看见的是一个整洁的教室,但是手机的照片恰恰相反,照片里的教室十分破旧。墙壁发黄泛黑,上面还流着黑水,墙角也不知道放着什么,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大型塑料袋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黑板上被人泼了红色油漆,也可能是血,上面写满了字。
“我不想死,有人在吗?”
“我以后会听话的,别锯我的手臂”
“啊啊啊,好疼啊”
“明天是生物考试,我可以把肚子剖开,这样就可以清楚看见人体构造了”
“……”
这个教室,一整个看上去,就是凶案现场。
梁安:“这是你今天拍的?胆子这么大?”
邹白脸不红心不跳:“当然了。”
说实话,要是当时看见教室是这个鬼样子,打死他也不敢多留,更不用说拍照了。
晚上十二点,邹白本来是打算带上鸡毛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个人出门了。
鸡毛个怂货,太拖后腿了。
没想到刚推开门,客厅的灯就亮了,梁安坐在沙发上:“大晚上的,一个人准备去干什么?”
“吃宵夜”
梁安瞥了他一眼:“我正好也饿了,要去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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