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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历半坐起身拨弄自己的头发:“你刚才说白樱?”
“嗯,”陆召看着他道,“我以为你是因为她,才害怕永久标记。”
白历盘着腿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开口:“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让我很……”
他皱着眉,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陆召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很无力。”
“嗯,”白历点点头,“很无力。”
这种无力感在从小到大的每一天里逐渐积攒,越发把白历从白樱身边抽离。
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白历觉得做那项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机甲研究都比把白樱从泥潭里拉出来要容易得多。
陆召的手上用了用力,淡淡道:“白历,你救不了她。”
白历扭头看他。
“人不能指望别人拉自己出泥潭,”陆召说,“人只会把其他人带进泥潭。”
他停顿了几秒:“别陷进去,这些事儿都不怪你。”
白历捏了捏陆召的手,半晌问道:“看到她那样被反复永久标记的例子,你怕吗?”
陆召侧着头想了想,坦诚道:“我不喜欢身不由己的感觉,所以以前也不喜欢永久标记。”
“不喜欢,但愿意接受我的标记?”白历笑了笑。
陆召点点头,“嗯”了一声:“不算身不由己。”
不算身不由己,那就只能算心甘情愿。
从白历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陆召身上的伤痕,除了背部,他的肩膀、手臂和胸膛都留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一个人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了如今的地位,但仍旧会因为性别而被击垮。
白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抚着陆召手臂上的伤疤道:“我在出任务的时候遇到过被多次永久标记并注入过量信息素的omega,太惨了,解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标记他的alpha被当场击毙,那个omega因为长期被虐待根本站不起来,但还能遵从本能爬到那个A的身边,去闻他的信息素。”
这种任务一般不会允许陆召参加,他毕竟是个omega,军团方面也有照顾他情绪的意思。而白历就不需要顾虑这些,各类的任务参加的不少,不同的惨剧见证过太多。
“我那时候年纪还不大,差点当场吐出来,”白历摇了摇头,“太糟心了,我那会儿不懂人怎么能成那个样子。当时带队的军官告诉我,永久标记之后的omega就是这样,等标记个两三次,你踹他打他,他都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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