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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儿像是一个omega的后背,这比多少alpha都伤痕累累。
白历的手不由自主覆了上去,贴着一块烫伤一样的伤疤,轻轻抚摸。
陆召的身体顿了顿,转头看了白历一眼:“醒了?才睡了半个多小时。”
“嗯,”白历的声音很哑,刚睡醒,还带着些闷闷的鼻音,“这是怎么弄的。”
陆召背过手摸了摸:“小时候在附属星的贫民区打零工,用机器的时候操作失误,烫了一下。”
omega的身体不如alpha坚韧,轻易就能留下伤疤,并且很难恢复如初。倒是也有不少可以淡化疤痕的药物,但价格昂贵,哪儿是那时候的陆召买得起的。
白历又换了一个地方问:“这个呢。”
“……”陆召侧头看了看他,白历半垂着眼,看不出情绪,只好道,“去荒星的时候遇到了个星球原住民,打斗的时候被割了一道。”
白历的手抖了抖,他发现自己其实对陆召的了解很少。
他看到的都是他风光的一面,以为有一份陆召的体检报告就是了解他,却没想过裹在军礼服下的躯体是什么模样。
每一道疤痕,都是陆召挣扎过的证明。
陆召还用这样的躯体来拥抱他。
要是以前,白历或许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但易感期就是容易感情战胜理智,白历侧着身,用手抚摸过陆召后背的每一处疤痕,问陆召都是怎么来的。
陆召一一回答,有的是小时候在附属星弄的,有的是在帝国公民学校跟人打架吃了亏挨的,有的是在底层军团干杂活的时候磕碰的,有的是战场上落下的。还有的他都想不起来了,被白历摸了,才知道那地方有疤。
白历的手最后又回到那块烫伤的疤痕上,光是看着伤疤就能想象得到当时这块儿地方伤的有多重。陆召那会儿还小,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能受得了这种疼。
可他没办法,人穷是错,生成omega也是错,没地儿讲理去。陆召也没工夫讲理,他活了这么些年,能做的就是活成一个不需要跟人讲理的人。
白历心里不好受,易感期把这份不好受扩大了无数倍,让他连缓解气氛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召沉默着套上衣服,没等到白历说话,隔了一会儿才道:“我看不到后背,很吓人?”
有的alpha不喜欢omega身上有太多伤痕,说实话,在主星你也找不来几个一身伤的omega,这里是帝国的心脏,心脏不会有不光鲜的东西存在。
“放屁,”白历说,“很勾人。”
陆召愣了愣,嘴角翘起:“我以为不大好看。”
“很漂亮,真的。”白历的手贴着伤疤,神色恍惚道,“我就是没想到……书里没说过这些,我不知道你身上有这么多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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