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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她,再没有人可依靠。
但这样的爱是畸形的。
宋音池沉沦在自己塑造的梦境里不愿醒来,佟喃当头棒喝敲醒她,她本就可以独立生活,在她面前作、耍小性子无非是因为她们之间存有可能会升温的一点可怜情意。
——她给她足够的信任去展露自己缺陷的一面。
像小猫撒脾气,求的不过是主人更多的关注。
而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宋音池浑浑噩噩地往后退了两步,跌进松软的沙发里头,她心灰意冷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她凭什么有那样的自信,能把别的感情都当成筹码一般取舍。
以为自己给的够多,能换到的就够多。
可事实上,她给的太多,只会让对面感到窒息,恨不能逃掉。
窗外的夕阳下沉,鱼鳞纹似的光芒洒落在办公室的羊毛地摊上。
宋音池用力抠着自己的掌心,失神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佟喃…”
她弯下腰,脊背寸寸坍塌,长裙中间扎着的那根腰带更衬得她好似一朵弯折的铃兰,花瓣片片掉落。
零落易碎的美。
她长睫垂下,掩去眸中的情绪。
缓了很久。
她想起高中事的初遇,佟喃带着最灿烂盛大的微笑朝她敞开怀抱,把一往无前的赤诚和善意交付给了她,所以这一回,为什么不能是她主动。
主动把所有的柔软、温暖,退让。
都留给佟喃。
宋音池走至办公桌前,垂眸对正在认真敲键盘的佟喃说:“生活不像游戏。可生活同样不是一面南墙,我们不是非要去撞的。”
她伸出一只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宋音池。毕业于美国纽约茱莉亚音乐学院,13岁在维也纳初次表演…”
佟喃只是看着她,半晌不说话,也没有要伸手握住她四指的意思。
宋音池一字不落地叙述人生二十二年的经历和荣誉,而后轻笑了声:“我可以等,我有时间可以浪费,而它们在你身上,又都不算浪费。”
佟喃怔住,她属于鸵鸟精神抱着侥幸的心理,自暴自弃地想着她和宋音池之间算什么结果都行。
至少她把心底压着的话都抛出去了,宋音池心思太深,给她的压力一直很大,不然早在高中时,她就把窗户纸捅破了,她只是期望着,能让这段关系在不停的磋磨羁绊中,走得更长久一些。
宋音池缩回手,垂在腿边轻轻捏成了一个拳头,用左手指着桌面上的各种甜品,“绿豆糕你记得放进冰箱冷藏,我开车有点慢因为怕把蛋糕颠坏,却忘了它容易化,味道确实可能不太行。你要不吃的话,就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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