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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男生都是旱鸭子外加宅男，有时间全部都在蒙头大睡，其他人当然也不会没事朝这边过来，她记得这边一般都是没人用的。

程怡秋的泳衣是裙装式样，半身裙直到脚踝，身上还披着一层薄纱，因此也没什么不妥。室内游泳馆里面开着暖风，她试了试水温，是盛夏独属的那种温凉。

一只脚伸到水面轻轻踩了下，程怡秋整个人缓缓浸入水中。

……

“不会的，不会紧张，你们放心。相亲也不用了，我才23，妈。”男生边打着电话边推开游泳馆的大门，将目光投向平静的水面，“好了，我先挂电话了，你做你的美容去。”

手机被江湛调成了震动顺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他只穿着一条泳裤，身上搭着浴巾就准备朝水里去，却忽而看到了水中的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游泳馆的灯光调的有点暗，因此还有点不大清楚，江湛稍微靠近一点后才发现了异常。

“程怡秋！？”

他忽然看到了里面的一个身影，惊得游泳的兴致全然没了，立马朝那底下扑去。里面的一头粉发再也熟悉不过，是程怡秋居然蹲在水里。

江湛在那一瞬间甚至都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秋秋——”

水中闷着的少女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在他还没有过去施以援手的时候就猛地吐出一口水，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溺水的样子。程怡秋的脖颈白皙修长，微微抬起来的样子像是一只天鹅，动作却一点也都不优雅。

“噗！”

一道水花差点吐到了江湛脸上，被他反应迅速地飞快避开。程怡秋拧了一下鼻子，旋即朝他笑笑就朝岸边游了过去，那边有她放着的一瓶水，拧开来飞快喝了几口。

“都马上到半决赛了，你还这样子吓人。”

江湛撩开被水沾湿了的头发，同时也将浴巾披到了身上。有女生在水里，他当然是不好孤男寡女地两个人在一起游泳，哪怕双方不介意，万一被人看到了更是解释不清楚。

暗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发色都浸润得愈发柔和，整个人的轮廓倒影在水流里也微微荡漾着。沉默无言了片刻，程怡秋才笑道：

“这就把江神给吓着了？其实这样还很解压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江湛摆摆手拒绝，目光却不知道往哪里放，虽然对方穿的衣服也没有那么暴露，但对于一个单身多年的直男来说总有点非礼勿视的感觉，最终绕了个弯，只能看着程怡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