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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关头,苏大人又横出来插一脚:“陛下,马大人新上任不久,许多流程尚未熟悉,还是交给微臣吧。”
看来,苏大人进了敌营了。
白盏辛冷笑一声,阴戾道:“马大人新官上任,此等小案用来练手也无妨。”
“陛下英明!”
好了,这事儿轮到马文青手里,可是绝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深谙皇上的心思,便硬是要把这件事往政治方向上疯狂地挤兑。
他发现燕侍郎的妻子可不仅是脚踏两条船,而是在一片湖的舟上愉悦地来回蹦跶,舟换舟。
她这枝红杏还长得挺长,一下子越出了不少道墙。
得知真相的燕侍郎,眼泪都掉了下来。
这还不只,这母老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自己快活,却不让燕侍郎快活。于是她除了派人监视燕侍郎,还搞上了邪术,喜欢夜观星象,卜算预知,妄图用窥探天机的方式窥探她丈夫何时何地会在哪儿戏耍。
但好巧不巧,有一天,这星象的位置,就移到了正崇殿的上方。
嘿哟,你说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妄加猜测正崇殿的星象?
你想做什么?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要谋反!
马文青捏着嗓子细数她的罪状,不遗余力地给她扣上大帽子,言之凿凿:“陛下,这小女子单凭一己之力定不成事,既然她想谋反,那她丈夫也一定参与其中!”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马文青就把燕侍郎抓起来,往死里寻找他要谋反的证据。
终于,有传闻说,燕侍郎还和燕王府的裴仁晟交好,于是马文青就带着人,风风火火来到燕王府,硬是要抓裴仁晟。
“莫名其妙,我又没做什么,你少给我扣屎盆子!”裴仁晟心虚又气急。
心虚是他的确在燕王手底下做了不少事,气急是现在查的事儿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马文青借题发挥,拈着颤颤地小胡子:“前些时日,有人告密说,你与燕侍郎在解语楼酒后大放厥词!大肆议政!口出狂言!酒后吐真言,你们二人一定在预谋谋反!”
“没有!”裴仁晟坚决不承认,甚至发自内心想揍这个表情欠扁的死老头,“你污蔑我!有谁能佐证?!”
燕肇祯冷静望向马文青,却见马文青昂起头,“啧啧”两声,了不得道:“还狡辩呐?那我就告诉你,当日,静娴郡主也在海棠阁!就在你二人隔壁,听得门儿清!”
哗,谁能想到,这事竟然有“准皇后”亲自做证?
裴仁晟百口莫辩,他转头望那燕王。燕肇祯其时眼中难得冒气怒火,指节捏的咯咯响。
白盏辛……这步棋,你下得着实出奇不意!
撞上马文青这犁庭扫穴、雷霆万钧的势头,以及那与白盏辛如出一辙的强盗逻辑,不占理的燕肇祯只得抛弃裴仁晟这枚才到手没多久,尚没焐热的棋子。
马文青做商人做了这么多年,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
本来,当初白盏辛复辟东秦,靠得基本是燕肇祯手下的将士,所以朝堂上至少有一半都是燕肇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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