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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会饮的嘉宾席位,便是为那些宗门不参与大比的修士而设。
沐吹寒对甚至没听过逐风楼的名头。总之是没给他送过礼物的。他好奇问:“他们不参与大比么?”
“百年前曾有凶兽九婴乱世,”叶听江一提到这事便有些沉重:“逐风楼大伤元气,如今也人丁寥落。”
鸣筝惋惜道:“当时他的夫人,也是我的故友,陨落于九婴之乱。后来逐风楼更是一蹶不振,仅剩的几名弟子也不幸遇劫丧命,冷霰亦是百病缠身。”
她的目光停留在冷霰身上,后者面容清隽,却一脸沉疴之相,让鸣筝不由想起当初他与夫人合藉时意气风发之态,叹了口气。
冷霰似乎察觉到了目光,也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勉强扯出笑意,却被病容掩去,他略一点头,算是致意。
大比正式开始。
鸣筝一瞬间卸下满心感伤,就连看不见的沐吹寒都感受到她身上大变的气场,只好问叶听江:“师伯怎么了?”
叶听江笑了笑:“你待会就知道了。”
沐吹寒静静等了会,他看不见后听觉便更为敏锐,很快听见一阵波纹漾开的水声。
这水声好像还伴随着灵力的波动。
腕间金铃随风而动,他感受到有一物正随波而来,已快要抵达他们席前。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极其清越的筝音,弦鸣铮铮,激昂磅礴,如战曲一般。
那道灰影也随着乐符,渐渐远去。
沐吹寒在裂帛之声中小心翼翼,唇形动作都小了许多:“师伯在和谁斗法?”
叶听江淡然道:“耿青阳。”
沐吹寒惊叹,他还真是无处不在。
叶听江倒是毫不意外,这已经成了每次云泽会饮的保留项目。
耿青阳每每挑衅,鸣筝的性子也不软,绝不忍气吞声。于是这大比的第一杯酒由谁喝,便要看鸣筝和耿青阳的斗法结果。
既是擂台,大家都不愿是早出场的那个。于是双方都可劲地将木舟朝对方宗门推,哪派最终喝了这杯酒,便算是输了一半。
至于其他宗门,更是不敢贸然打扰这场大能间的斗争,一个个明哲保身,只有见这两方休战,才敢把木舟招来,让本门弟子上台走个过场。
现在全云泽数百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这两派的席位之间。
虽然本意是来看斗法的,可看着看着,眼神都不由停在了鸣筝身边的……沐吹寒身上。
各宗门的席位都设在临水小台之中,而临仙宗那一间,最前排不仅坐着鸣筝和叶听江两位长老,他们中间却还夹着一个没见过的少年。
少年的身份不难猜测,只能是停云君新纳入的弟子,或者说炉鼎,扶烟。
可和传闻中不同,少年眼上蒙着一层布带,似有眼疾。据归一宗传出来的消息,他同时还哑了,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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