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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灿炸毛之前,他连忙将她抱个满怀,笑着解密:“你从前问过我,为什么把床挪到这边?我说我喜欢,你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了——记不记得你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跟我告白?这床就是我那天晚上挪的。”
殷栖寒的床原本是靠东面的墙,但忽然有一天他就将床挪到了西面的墙。时灿当时哪想那么多,还兀自偷偷甜蜜了很久:殷栖寒这一挪床,晚上睡觉,他们两个的头就一墙之隔,这种暗戳戳的糖,自己磕自己,想想都觉得兴奋不已。
哪知道,这竟然是殷栖寒七拐八拐的小心思?
时灿服了:“寒哥,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干出这么少女心的事?”
殷栖寒用鼻尖蹭了一下时灿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他笑声低低的带着磁性,像清冽的酒一般醉人:“少女心也没办法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怕自己忍不住跑到你面前点头答应。”
……
时灿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她手指慢慢蜷缩起来,直接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本来殷栖寒的屋子是一直给他留着的,但他走的第一年就没回来过年,时灿就把他的东西收拾了,床也挪了回去。
这次推门之前,时灿觉得自己心中应该是有什么念头的,可是她却没抓住,看见屋中景象时脑袋好像就是一片空白。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原本满是积灰的房间昨晚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殷栖寒的床从东墙挪回西墙——他们昨晚头顶又是一墙之隔。
时灿都快想不起来自己来找他是要干什么了。
殷栖寒警惕性极高,作为一个鬼魂,他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睡眠”,闭目休息只是为了养护魂魄。时灿一开门他就有所感应,倏然睁开眼睛。
鬼魂没有装睡这种技能,殷栖寒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位置:现在这床……他怎么交代?
时灿一直看着殷栖寒,自然没错过他眼眸中显而易见的慌乱和茫然,真奇妙,认识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见过他慌乱的样子。
就连那年八月十七,他早上下楼说要一会召开四家会议,还是平常言笑晏晏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将要去赴一场生死殊斗。
时灿看着殷栖寒撑着手掌慢慢坐起来,略有闪躲的目光让他整个人显得特别无辜柔软……对,就是柔软,不然她锤炼得冷硬的心怎么会有明显的动容?
时灿清了清嗓子:听听看他要说什么,他要是说……
“灿灿,你急着找我吗?出什么事了?”殷栖寒开口,目光中已经没有最初的无错,他很稳,稳到让人觉得刚才他的慌乱都是错觉。
不是这句。时灿心里有点失望,不动声色:“岳叔好像有些察觉出我状态不对,我怕瞒不了他多久,岳叔那么聪明,迟早会发现的。”
殷栖寒下了床,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关系,察觉了也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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