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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霜策手背搁在枕头上,手指优美修长——具体长度昨夜宫惟已经切身感受过了。徐宗主这么放松摊开掌心的模样不多见,宫惟一时没忍住, 便伸手弹他指尖玩儿,像弹琴弦一样挨个拨来拨去。
开始他还小心翼翼, 弹了几下看徐霜策没反应, 就更加大胆起来。刚好被褥间有一根长长的落发,应该是昨夜他挣扎不让亲的时候被徐霜策强行扳住了后脑,在那个时候落下来的。宫惟反正没事干,随手捡起那根头发一圈圈缠在了徐霜策中指根部,又小心翼翼打了个精细的结。
他自己觉得还挺好玩儿, 左右欣赏了会,到底有点怕徐霜策醒来生气,又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头发解下来。
谁知他刚伸出手去,还没来得及解开那个结,突然徐霜策一动,便把他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纹丝动弹不得。
宫惟心虚地转过身,一动作便牵扯得酸疼无比,登时打了个激灵。
头顶上徐霜策声音低沉地问:“怎么了?”
“……”
只见徐宗主面色不辨喜怒,完全看不出情绪,眼底神光幽深,显然已经清醒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动而已。
大片光裸肌肤相贴,宫惟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不着寸缕,颇不自在地想要往外挪,然而一动就被徐霜策臂弯扣住了。随即徐霜策用手肘支起身,虚虚地压在了宫惟上方,这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看上去更加不动声色,问:“不睡了?”
宫惟说了实话:“疼……”
他薄而白皙的眼皮因为彻夜抽泣而泛着红,嘴唇红肿破裂,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侧颈上印着三个指痕尚未消去。
隐秘的床帏间安静了片刻。
徐霜策一言不发,不知为何宫惟觉得他肌肉绷得非常紧,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半晌他才像放弃似地呼了口气,不再压着宫惟,而是沙哑道:“转过去。”
宫惟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翻了个身,趴伏在软枕上。
紧接着他感觉到徐霜策双手放在自己后腰间,开始一下一下地按摩,用力轻重合度,温泉般不断灌注进来的灵力顿时大大缓解了不适。
没想到徐宗主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宫惟内心的气顿时消了大半,懒洋洋地趴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半闭着眼睛问:“徐白。”
徐霜策嗯了声。
“那天在深渊底下度开洵跟你说了什么?”
这些天来宫惟一直不甚清醒,脑子里除了迫切想要灵力来支撑金丹之外完全没有其他念头,现在总算想到要来问问了。
徐霜策却淡淡道:“胡言乱语,不值一听。”
宫惟大奇,扭头刚想追问,后腰却被惩罚性地重重一按,顿时“嘶!”地吸了口凉气。
半天他才咬着牙缓过神来,不敢再继续追问,被迫换了个话题:“那……那兵人最后怎么样了?”
徐霜策道:“销毁了。”
“你独自一人销毁的吗……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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