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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尚未落地,剑锋已至眼前——它杀心之盛,真是半句废话没有。宫惟咬牙连连避让,刚要转身却突然眼梢一寒,后背已无声无息迫近一道身影——法华仙尊。
一瞬而成前后夹击,霎时宫惟心知不好,本能地脱口而出:“徐白!”
其实他尖利的呼救根本传不到远处,但就在话音出口的同时,不奈何剑光从深渊中爆起,在惊天动地的震荡中卸下了兵人左侧断臂。兵械零件如冰雹般倾泻,徐霜策浴血而出,如利箭般向这边袭来。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时间仿佛刹那静止,所有刺杀都在这一刻发生——
尸体四指并拢一掌刺向他后心,宫惟抽身堪堪避过;鬼修的手已迫至近前,两根指尖挖进眼眶。
剧痛刺骨而来,紧接着一股更果断的力道把宫惟生生向后拉开,“锵!”一声两剑撞响震耳欲聋,竟是不器剑扛住了青藜!
宫惟右眼角已然撕裂,鲜血滚滚而下:“白霰?”
白霰一手持剑硬扛鬼修,略微偏头看着宫惟,眼眶微红低声道:“……对不起,宫院长。”
原本一直待在边上既不出手也不相帮的度开洵神情剧变,凌空跃下来拉白霰;但就在这瞬息之际,鬼修持剑架住不器,毫不留情一掌轰向白霰心口!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了,别说度开洵,连近处的宫惟都根本来不及拦,刹那间只见白霰把剑往后一撤。
他竟然完全不躲?
霎时鬼修意识到不妙,但白霰已经自杀式硬生生受了那灵力惊人的一掌,贴地飞退数丈才一剑插地勉强止住,大片胸骨已然塌陷;
紧接着,数倍于那一掌的可怕灵力排山倒海而来,当场把鬼修当胸重推了出去!
轰隆重响地动山摇,“柳虚之”砸碎无数山岩,凡人的身体根本撑不住这种重击,当场呛出了满口鲜血。
鬼修咬牙从碎石堆中起身,魂魄受到的剧烈冲击让它不再能牢牢控制住乐圣的身体,隐隐已有了离体而出的趋势:“……血誓反噬?为什么?”
白霰单膝半跪在地,一手死死握着不器剑:“还记得你我血誓的内容吗?”
“以兵人丝为代价,创造契机让度开洵杀兄夺舍的罪行曝光于……啊。”鬼修一拳抵住嘴唇,终于明白过来:“天下。”
只有徐霜策、宫惟、柳虚之三人知晓,并不算曝光于“天下”。白霰的要求看似只是要揭发度开洵的罪行,实际却是要揭发到世人皆知、青史留名的地步,难度何其之大?
未完成血誓的一方攻击另一方会遭到成倍反噬,而白霰从一开始就给它设下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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