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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是闻郁,”少年道,“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莫莫哽咽声止,抬眸看向?他。
闻秋时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脑海突然疼了起来,像有东西在剧烈拉扯,好几个画面同时闪过。
都是北莫莫哭红眼看着他,不过是长大的模样,在倾盆大雨里,女孩捧着一堆破碎的东西,无?助地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对不起,闻郁哥哥,都是我没保护好阿古的魂祭,明明只差一点就能成功,被他们发现都给毁了?,闻郁哥哥你别难过,我们重新給阿古建一个。”
“他们......是北域圣宫的人。”
“闻郁哥哥,你的手好冰,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我是莫莫啊,你要去哪......”
闻秋时浑身冷汗直冒,心底不断涌出森冷寒意,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隔着纱幔,听到一个熟悉声音,心绪在逐渐宁静,又沉沉睡去。
屏风相隔,另半边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酒香。
连叫人上了?好几次酒,贾棠喝了?不少,对面顾末泽面不改色,宛如饮茶般。
贾棠啧啧称奇,暗中较劲。
比到最后,他东倒西歪地趴在酒桌上,意识变得模糊不清。
他对面,身着蓝底白襟的仙门弟子,背对着一排摇曳烛火,慢条斯理地倒了?杯酒。
天云服是各宗派中最有仙风的衣袍,任谁穿上,都一派浩然正气,但顾末泽不是,他一双眼眸漆黑深邃,近乎幽色,眉间透着冷戾。
瞧着与一身仙袍格格不入,带着表里不一的矛盾。
正如此时,他分明只是在饮酒。
修长的手指捏着酒盏,指节微蜷,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但无?端会让人为其指骨暗藏的力道胆战心惊。
仿佛下一刻,顾末泽拿捏的便不是酒盏,而是谁的头盖骨。
故而,即便他收敛一身戾气,也止不住旁人心生忌惮。
贾棠惦记着任务完成不了?可能要被逐出师门,从醉意中清醒一点,朝对面的人道:“你知道师父到底想要做什么吗,你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
顾末泽眼帘低垂,遮下幽色。
他已知闻秋时何意。
闻秋时曾说要带他重新认识这世界,顾末泽尚不明其意,今日却懂了?一二。
他对这世界认知不够。
就像饮了一夜的酒,他知道这是酒,但从未尝过,不知其味,也不知为何那么多人喜欢饮酒。
情爱之事亦是。
他知道,但不曾触碰,亦不知其中滋味。
他像对待海市蜃楼一般,感知这世界的一切,充满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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