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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庭看了一眼门内,又将目光放到了门上。
镇子上的门都是北域特产的硬木做成的,摸起来分外坚硬。
门上有一块略深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是血浸入木头后产生的痕迹。
这血原本应该是喷溅在木门上的,只是表面上的那一部分被人细心地处理干净了,浸入木头的部分没有办法擦拭,才留存了下来。
沈秋庭蹲下身来,拂去了路边上堆着的一层雪。
雪下路石之间的缝隙里,果然也藏着一层血垢。
镇子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把这些血迹藏起来又是什么意思?
白观尘见他停下了脚步,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催促道:“雪越下越大了,我们走快些吧。”
沈秋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挑眉问道:“难不成我们在灵安镇还有什么目的地不成?”
白观尘像是没料到他有此一问,愣了愣,才回答道:“既然是要查此处发生的事情,自然要先去杨长老的住处看一看才好。”
沈秋庭笑了笑,拍了拍手上沾的雪,站起身来:“还是师兄厉害,我来之前都不知道杨长老住处所在的方位。既然师兄知道怎么走,那是得快些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沈秋庭行动上却不见快,磨磨蹭蹭得活像是几步路要走上百八十年似的。
白观尘眉头皱得更紧了,凑过来想要拉扯他,却被沈秋庭一个侧身躲开了:“师兄别着急啊,我这就过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了一张低阶传送符,一下子便蹿出去一条街。
白观尘快步追了过去,皱眉教·训道:“这么几步路用传送符做什么?”
沈秋庭试探出了想要的结果,直接就地一坐,装模作样道:“哎呀,师兄是不是忘了,我前几日伤了脚,想走快也没法子啊。师兄要是着急救人的话,不如自己先走,我随后就到。”
白观尘像是有些想发火,又强自按捺下了脾气,温声道:“既然你受了伤,那师兄背你过去好不好?”
沈秋庭歪头一笑:“那自然是——不好啊。”
话音刚落,他便快速站了起来,一剑刺向了对面人的喉咙。
“白观尘”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只能往后疾退了几步,却还是被剑尖刺破了皮肤,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他捂住脖子,目光沉沉地看向沈秋庭,声音沙哑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一滴一滴地滴落,奇怪的是,他的血液并非是纯粹的红色,倒像是被水稀释过了一样,只有浅淡的粉。
沈秋庭收了剑,冷嗤了一声。
这么个破烂演技也好意思问他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从刚进镇子的时候,沈秋庭就觉出身边的人不对了。
这人落在雪上的脚印太轻,根本不像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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