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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庭觉得有些头疼,下意识想要伸手揉一揉太阳穴,一动才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回头看见白观尘清俊的侧脸,懵了一下,差点疑心自己是不是又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
他一动,白观尘便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松开了禁锢住他的胳膊。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沈秋庭先一步爬下了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然道:“我们……现在出去看看吧。”
白观尘看了他一会儿,垂了眼睛,顺着他的意思把这件事揭了过去,点了点头:“好。”
眼下已经过了子时,整座客栈都静悄悄的。
沈秋庭打开房门,只看见一片黑暗。
客栈中除了两个人好像并没有别的客人,相邻的几个房间都寂静无声,没有半点人的动静。
沈秋庭随手推开旁边一间空置的房间,目光落到桌子上一半已经发黑的苹果上,微微一凝。
白观尘紧接着推开了另一间,床头柜上搁着半杯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茶水,床上的被子掀开一角,像是睡在里面的人临时起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一样。
几乎所有空置的客房都存在着人居住的痕迹,像是住在里面的人突然之间全都消失了一样。
把所有的客房走了个遍,两个人下了楼,重新来到了大堂中。
门外的雨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客栈的大门敲破。
沈秋庭敏锐地从雨水中嗅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是血腥味。
血腥味最开始还很淡,几乎闻不出来,随着雨越来越大,血腥味也越来越浓烈,几乎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沈秋庭和白观尘对视一眼,同时往柜台所在的方向走去。
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摆了不少小型的酒坛,沈秋庭一个接一个地摸过去,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李家老祖那里闻到的。
沈秋庭将散发酒香的瓷瓶拿了下来,瞥见瓷瓶下面有一个圆形的凹陷。
他把瓷瓶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分量略重了。
白观尘看了瓶子一眼,道:“瓶子上有个小型法阵,里面应该藏着东西。”
听到这句话,沈秋庭把瓷瓶放在了地上,拿出迟明剑比划了两下,直接把瓷瓶砍碎成了四瓣。
迟明剑的品阶高,对付这等藏东西的法阵自然不在话下,随着瓷瓶的破裂,上面镌刻的法阵也“啪”地一声碎了个干净。
白观尘看了他手中的迟明剑一眼,欲言又止。
沈秋庭看他一眼,以为他是对自己暴力破阵的做法不满意,于是解释道:“咱们是来给他找麻烦的,没必要保证他财产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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