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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观尘将热水接了进来,方才回答:“不是,是给你用的。”
沈秋庭疑惑地从椅子上探出一整个脑袋来。
下一瞬间,他就被白观尘整个从椅子上揪了出来,然后他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落在了耳边:“脱了。”
沈秋庭茫然:“脱什么?脱臼了?”
白观尘言简意赅:“衣服脱了。”
这对话实在是太有遐想空间,沈秋庭脑子一个没控制住,歪了个彻底,忍不住红了红老脸:“这……不太好吧,不合规矩。”
不是吧,才不过一百年而已,他这师弟就……这么开放了?
白观尘要真是这么开放,他倒也不是不能舍下脸皮。
白观尘已经把不同草药混合成的药粉撒进了水桶中,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什么不合规矩?我是让你泡药浴。”
沈秋庭忏悔了一下自己方才龌龊的思想,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给自己方才的异样做找补:“那什么……我伤的是眼睛,泡什么药浴啊?”
他这次伤的虽然是眼部的经脉,但经脉本身就是全身联通的,泡药浴也不是说不过去。
药粉在浴桶里化开,桶中的热水已经化为了温润浓郁的白色,热气熏蒸上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药味。
药粉化开就要尽快使用,以免药性散失,白观尘不耐烦听他唧唧歪歪,上前一步打算帮他解开衣服。
将将碰到衣带的时候,他才忽然醒过神来,两个人不过相逢萍水,他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了。
很奇怪,跟这个少年相处的时候,他总是会不经意间做出很多超过初识之人应有界限的行为。
就好像……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熟识了一样。
沈秋庭只觉得白观尘的手在自己身前停滞了一会儿,那股松木香气离他实在太近,他忍不住茫茫然地抬眼看了过去。
白观尘身后是一片暖黄色的灯光,沈秋庭只看见了一片模模糊糊的亮。
白观尘不着痕迹地放下手指,帮他扯下了将房间隔成两半的帘子,转身去了另一边,临走前扔下一句话:“自己泡。”
奇奇怪怪的。
沈秋庭没把这点异样放在心上,自顾自脱了衣袍进了热水中。
他才刚下了一只脚,外头白观尘忽然出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沈秋庭想着,自然是见过,两个人形影不离那么多年,别说是见过,连睡都睡过了。
只是往事如烟,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白观尘只听见里头水花撩动的声音停滞了一下,沈秋庭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传出来:“这世上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仙师只当我们是倾盖如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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