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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如同澹月雪山的飘雪，风一吹就能散去。

但天帝还是捕捉到了，那是一声蕴含着痛苦的低吟。

或许…神龙并不是故意教他等的？

天帝当机立断进了那洞穴。

洞口出十分幽暗，只是一踏进来，便觉得洞内犹如白昼，莲花在脚边绽放，好似迎他而来，他走了两步，有萤火虫在身边起舞。

他无心观赏，侧目看去便看到冷泉边那道白皙的身影。

那人白发散乱，双眸含着一层水雾，眼尾微红，只是唇色有些惨白，他仰着天鹅般的脖颈，喉结微微突起，脆弱的美感着实引人犯罪。

天帝定在原地，一步也未能移动，目光仿佛黏在了那人身上，不自觉的盯着。

泉中的人察觉到有人进来，抬眼去看，那漂亮的琉璃眸眨了一下，眼中便有泪水簌簌落下，如同一粒一粒的珍珠，好看的过分。

天帝喉结微动，朝那人走去。

银龙正是虚弱的时候，见他走过来，微微攥紧了手，却因为身体的疼痛没什么力气，只能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的疼痛泄露半分。

那人走到他面前，蹲下，伸手抵在了他的下颌，微微用力，银龙吃痛，张开了惨白的唇，却因为他咬的用力，涌上一丝血色。

天帝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了银龙嘴里，轻声道：“疼吗？你咬我吧。”

银龙愣愣地看着他，终究没忍住，一口咬了下去。

他体内有多痛，咬的就有多用力，可眼前这人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就这么看着他，面带了点笑意。

银龙没忍心，最终还是放过了那根会被他咬断的手指，银龙松开了口，还在那手指的受伤之处舔了舔。

天帝心中一颤，他的手指其实会自己恢复，只是被这么舔了两下，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从手指处一直传到了心尖。

银龙缓了缓，开口：“你是谁？”

天帝只觉得这声音十分动听，如泉水叮咚，他缓缓道：“我是天帝，名唤顾沉砺。”

银龙看着他，身上的鳞片已经掉的快差不多了，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就这么透过泉水，映入天帝的眼中。

银龙感受到他的目光，低头去看，一边道：“我的化形期快结束了，看在你人不坏的份上，想让我帮什么就说吧。”

天帝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对着泉中的人行了礼：“晚辈是想请…”

原本不知银龙模样，一直以为是个十分威严的模样，称其前辈倒是顺口，如今见到银龙在龙族中算是尚未成年，化形之后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这“前辈”二字着实有些开不了口。

幸而银龙并未在意这个称呼，化形期彻底结束，身上再也没有一片鳞片，他从水中跃出，玉足落在莲花旁边，竟比莲花还要美。

银龙现在千万朵莲花之中，银白的花瓣片片落下，随着银龙的指尖摆动，飞舞，在银龙周身旋转，飞舞，逐渐织成一件白袍，衣袖裙摆之间有十瓣金莲点缀。

“我叫容暮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