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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禾其实察觉出安子锡对裴鹿这人……跟对别人是不太一样的。
他发现,一旦拍摄结束,安子锡身上的气场骤变,跟裴鹿近距离拍摄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思考了很久,越发觉得安子锡那模样仿佛是想要靠近,然而靠近之后却又察觉到什么,急于逃开似的。
何禾这边思索着,裴鹿则心生不妙。
他刚还在想安子锡不要来招惹他,怎么这会儿又要求私下对戏?
脑海冒出刚刚的那场“亲密”戏,被安子锡箍在怀里的感觉。裴鹿眉头轻蹙,抿了抿唇,他是不太情愿的。
他从来没有跟人那么亲密地接触过。
可与此同时,他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虽然不太情愿,可安子锡说的没有错。
他们两个的确需要磨合。
像刚才那样安子锡百分百入戏,诠释角色时那专注的神情,能轻易地让任何人同样跟着入戏。
可对方却不一定能撑得住安子锡那强大的气场。
这就是压戏,会内心紧张,会忐忑,会一时拿捏不好一个“度”。
而非科班出身的自己,需要揣摩,需要指导。唱歌是他的强项,可演技是他的短板。这样下去即便做再多准备工作,还是差一大截,他应该多和安子锡磨合,能有那种接洽的默契更好。
想演好吗?
当然想。
裴鹿这样在心中自问自答。
用实力说话,堵住黑子们的嘴,借此回暖一波人气,为母亲赚取医药费。
可这种情形,无疑与十年前他被班主任摁着头去找安子锡补习功课的画面如出一辙。昔日被安子锡掌控的记忆历历在目,裴鹿的内心仿佛有两条纠结的巨兽在挣扎撕咬。
最终,名为抗拒的巨兽败给了理智的心。为了能演得更好,那他忍了!
裴鹿喝光手里水瓶里剩下的茶水,把空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那个,我……”
“我看就别为难了吧。”安子锡忽然微笑道。
他的眸低却仿佛盛着一层薄霜,显然,他将刚才裴鹿的挣扎表情尽收眼底,这让他不悦:“看得出来裴先生不太想跟我多接触,那就不用那么为难,我从来不喜欢强迫人。”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一般。
“……”裴鹿站起身便想走,“那行叭。”
然而他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又折返回来。
只见裴鹿偷偷看了看四周,确定不会有人听见,然后表情踌躇着,小声说道:“你住酒店几层,几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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