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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一阵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相思入骨成了病,直到他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后,现实让他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懦夫,选择一走了之。
逃避,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不用回来面对,那就更好了。
2017年的平安夜,他从校友口中得知了她的婚讯。彼时,他在南半球的某一处湖边垂钓,湖面上涟漪一圈一圈,鱼儿已经咬住了食饵,只要提竿就能捕得战利品。
朋友转发的电子请帖自动跳开,他的钓鱼线毫无征兆地断了。
鱼落回到湖中,溅起好大的水花。
一时间,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心空荡荡地可怕,他只能费劲地深呼吸,脑子里却全是他搂着她在新生晚会上跳舞的场面。
纤细的腰肢,光滑的裸背。
狡黠的笑容,乌黑的长发。
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默契的舞步。
每一幕,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原来,他根本从没有忘记,逃避,只是让记忆变得更深刻。
用力闭了下眼,他鬼使神差拨出了牢记于心的十一个数字,等待音只响了一下,就被人接起。
【喂。】
他没有说话,等她又喂了一声后,才道:“是我。”
她很惊喜地欢呼:【学长!那么久不联系,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语调一如既往地轻松俏皮,还是他熟悉的那位姑娘。他把手垫到脑袋后面,仰天躺下去,从裤袋里掏出钱包,里头夹着一张她的照片。
是她在医院陪他看崴伤的脚腕,他趁着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不算清晰的一张侧脸,却陪他度过了那么多个漫长的深夜。
他手指眷恋地摩挲了很久,在她催促了好几声后才道:“洒洒,要结婚怎么也不通知我去喝一杯喜酒?”
她咯咯笑起来:“你不是还在澳洲吗?怕你来回飞的贵。”
贵吗?他不知道,这些年在国外拼了命地挣钱,也就是拿工作麻痹自己而已。不过他听得出来,姓闻的小子占有欲爆棚,还在介意他的存在,所以她没给他发喜帖,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久没见面,有太多的话想说,临到嘴边也就变成了一句望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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