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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侍女眼角余光中看到这一切,身子条件反射得颤抖起来。
善善却看都没再看她一眼,抬脚出了卧房,往她生母赵侧妃的院落走去。
赵侧妃住在王府内宅最深的一处院落里,紧挨着小佛堂。地处僻静,夸张点来说,若是此处发生了火灾,只怕人都烧死了,前院的人都还不知道。
善善到的时候,赵侧妃正与小儿子孟如瑕在小佛堂说话。伺候在赵侧妃身边的侍女,正是那日孟七七城墙上遇到善善时觉得陌生的那位,名唤丹桂。
此刻见善善突然冲进小佛堂来,丹桂一眼看到她手中的马鞭,登时便脸色惨白,无助得扭头望向赵侧妃。
赵侧妃将小儿子拢在怀里,强笑道:“不知县主为何事而来?”
善善不理会赵侧妃,盯着丹桂,问道:“那日在城墙上,你是怎么说的?”
丹桂胆战心惊道:“奴婢、奴婢说的是‘郡主,快些下去歇一歇吧,若是病得厉害了,奴婢不好向王妃交代’。”
善善死死盯着她,手上慢慢将团起来的马鞭一折一折展开,“再说一遍。”
丹桂已知不妥,扑通跪倒在地,颤声道:“奴婢全是照着县主吩咐的所说,说的是‘郡主,快些下去歇一歇吧,若是病得厉害了,奴婢不好向王妃交代’。”
善善“啪”得一声将马鞭彻底展开。这一支马鞭不是用来驾马的,而是用来驯马的。只鞭梢便有近两米长,连上手柄足有三米。此刻她将这长长的马鞭抖开,鞭尾轻轻荡开,恰恰扫过佛像合十的双手。
赵侧妃不敢再看,连忙闭上眼睛,在心底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善善慢慢道:“我告诉你的乃是‘郡主,快些下去歇一歇吧,若是病得厉害了,奴婢不好交代’,从来没有‘向王妃’三个字。”她的声音森冷,“知道你们蠢,没想到能蠢过檐下的鸟雀。连鹦鹉都会的学舌,你都做不好——留着你的舌头还有什么用?”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在南宫玉韬这样的聪明人眼里,静王妃是个不够看的角色。“向王妃交代”,一句话就出卖了她才是整个布局的操纵者。
善善此刻大怒,言下之意,竟是要拔去丹桂的舌头。
丹桂大为惊恐,煞白了脸望向赵侧妃,却见她已经转过脸去不敢看了,再看善善脸上阴冷的神色,真是心胆俱裂,跪在地上只是砰砰磕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善善手腕轻动,甩开长鞭,“啪”的一声,落在丹桂背上。
登时便将她背上三层衣服抽得裂了开来,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啪啪啪!”
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连绵不绝。
丹桂痛得在地上翻滚,抱着自己头脸,哭嚎着。
然而鞭子很长,善善的手腕又灵活。
不管丹桂怎么滚动,始终逃不出长鞭甩出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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