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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真是普通升斗小民,只把自己酿的酒当做生辰礼物送给爹,那是没什么;但是毕竟她爷爷那也是一国之君呢。

李贤华女士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孟七七荡腿玩的举动,轻声道:“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样拿得出手的古玩,待明日照着册子看看。”又笑道:“松淼(南宫玉韬的字)难得来一次,当着孩子,咱们不说这些话。好好用膳吧。”

孟老爹又叹了口气。

南宫玉韬说话了,“叔父何须如此忧愁,松淼倒是觉得方才小表妹的提议不错。”

孟老爹有点愣,“送……送酒?”

“正是。”南宫玉韬微微一笑,可惜手中没执羽扇,不能让他做出半仙的样子来,“别宫一砖一瓦都是皇上赏赐于叔父的。叔父如今是什么情形,还有谁人能比皇上更清楚?送自己酿的酒,礼虽轻,情谊却重。况且皇上六十大寿,各处奇珍异宝只会流水价般送上去,一般凡品也入不了皇上之眼。”

“这……”孟老爹有些犹豫,“只送酒,你外公真不会不喜?”他被放到房州已经近四年,对京中情形完全不知,与他爹也很少有机会往来。反倒是眼前这个小外甥,长随母亲居于京都,又受皇上喜爱,经常往来于宫廷。只怕对皇上如今的性子,南宫玉韬更清楚些。此刻见南宫玉韬也这么说,孟老爹便有一半信了。

南宫玉韬能以军师之名流传后世,证明他本身绝对是个计谋百出、绝顶聪明的人。他整天跟聪明人打交道,乍见了他三叔安王这一家,顿时觉得这家人蠢得好有喜感(……)。看到别人发蠢,总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儿。南宫玉韬心情好了,也就发发善心,随手指点他三叔一番,免得他三叔把自己愁死。

“更何况,”南宫玉韬眼波轻转,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皇上如今正是最爱安贫乐道、本分守己的臣子。叔父若是有平时写下的诗词,譬如写房州山水人物的平和之作,不妨一并进呈,好教皇上也知晓您在此地的生活。”他也知道这位三叔父好吟点歪诗。

卧槽!孟七七对她这小表哥刮目相看!

只送酒简薄,加上两篇“写房州山水人物的平和之作”,登时这礼物的境界就不一样了啊!

这礼物传达的意思就从单纯庆生,变成了:皇上啊,您让我们乖乖的。我们如今真的好乖啦!我们到这地儿来就是看看山水,观观民俗。虽然我们很穷(穷得只能送点自己酿的酒了),但是就这一点酒我们也是想着您酿的啊!我们看到的一山一水,都想跟您分享啊!所以……不要对我们有什么担心啦,去调教另外三个儿子里的熊孩子吧!

孟七七懂了,她爹当然也懂了。

她爹只是跟南宫玉韬这种奇葩比起来蠢了些,跟一般老百姓比起来,那还是算聪明的。老孟恍然大悟,夸南宫玉韬,“果然少年了得啊!”于是饭也不吃了,直奔书房,取了这两年的窗课本子,选了三首平和冲淡的,认认真真誉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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