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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时,他前胸处忽然感到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
那感觉从胸腔心脏处起源,像一张细密的网一般向浑身延伸,直到四肢指尖都颤抖着逼出一层冷汗。
事实上,他这几天身体都不太舒服,心脏更是处于长期钝痛的状态,但仍然处在能忍受的阈值内。可此时全身的感觉却突然失控,宛如潮水般喧嚣着涌上,让他牙关紧咬,甚至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只能感受到身后的动作戛然而止。
萧向翎似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将他抱在怀里,语调从一开始的询问转化成后来的焦急。
但他痛得眼前发黑,完全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他开始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开来。
“江屿你怎么了?”萧向翎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深水,朦胧而听不分明,“你说句话。”
“你……离我远点。”
或许是江屿挣扎的力度忽然加大,或许是萧向翎听到他的回应后,有着短暂的怔愣,江屿终于从他怀里挣开,却由于脚下不稳狼狈踉跄地向后走出好远,最后重重地撞在桌案边缘上。
桌案上面和附近还有这刚刚两人留下的满地狼藉,此时看上去竟有些滑稽可笑。
“你,让我……”江屿费力开口,将下唇都咬出了血,“缓一缓。”
江屿独自喘息好久,才逐渐从这痛极的状态中缓过来,而心脏却依旧紊乱而急促地跳动着,仿佛在提醒他冥冥中注定好的东西,以及两人无法有正常感情的状态。
“你怎么了?”萧向翎没向他靠近,只是站在远处询问。他的神色严肃而沉重,仿佛只要江屿说一点谎,都能被立刻拆穿说破。
“没事。”江屿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装作若无其事道,“刚刚有点紧张,不太适应。”
“那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刚刚你浑身都在抖,后背瞬间就潮了一片。”他毫不留情地拆穿,“而且刚刚你后退的时候,手一直按着你的胸前。”
江屿后知后觉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前胸已经被挠出一道道的痕迹,而自己竟全然没意识到。
“江屿,我不想你骗我,也不想我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跟我说实话,之前你挖心伏罪前经常性的身体不舒服,跟现在是不是一个原因。”
仿佛忽然被戳中什么不堪的往事一般,江屿忽然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无助。他宁愿忍受着折磨人的痛苦,也不愿对方站在距自己很远的位置,如此严肃地同他问话。
“不是。”江屿咬牙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了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萧向翎微皱眉,刚想解释,却被江屿继续缠着堵了回去。
“你刚刚还说任本王差遣,现在就要反悔造反?”江屿远离对方的那只手向后伸去,紧紧扣住桌沿。直到指甲用力到几乎掰开,仿佛如此才能将胸腔处难耐的疼痛减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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