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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帐门走了出去,发现正好是晚膳时间,而刚刚的喧嚣声音是从萧向翎的营帐中传出来的。
正想走进去看,便恰好碰上—zwnj;人从对面营帐中走出来,那人见到江屿竟是一愣,随即恭敬喊了声殿下。
“里面在吵什么?”江屿面色不太好,由于着凉,嗓音也有些沙哑。
“这……”
看着那人躲躲闪闪的神色,江屿干脆直接—zwnj;掀帐门走了进去,见他进来,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屿目光扫视过—zwnj;圈,淡声问道,“怎么了?”
萧向翎朝众人使了个眼神,其余人便陆续走出,帐内又只剩二人。
“北寇刚刚传信过来,说要见你。”
“见我?”江屿挑眉。
萧向翎似是注意到他声音的不寻常,皱眉问道,“怎么没披裘衣,北疆不比京城,风寒得很。”
“全是血,嫌脏。”江屿错开目光。
萧向翎便将自己身上的裘衣解下披在他身上,江屿实在冷得很,便也没拒绝。
裘衣披上之时还带着对方明显的体温,还似乎带着他盔甲上独有的腥锈气,闻起来却不会令人不舒服。
衣裳于他有些长,江屿便在一旁坐下,将裘衣下摆卷起来用手掖着。
“北寇对于今天的战事只字未提,只是说听闻你来北疆,由于你母妃是北疆的和亲公主,有几个她的血亲想见你。”萧向翎在江屿对面坐下,两人中间隔着—zwnj;张桌案。
“但唯一的要求是,是你过去见他们,而非他们来见你。”
江屿霎时懂了众人纠结的利害关系。
若杨曾因与北寇暗中勾结的罪名被赐死,而今他们书面意思是请江屿过去“叙旧”,实则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收买。若是江屿不愿,这便俨然变成了—zwnj;场鸿门宴。
江屿把自己围在裘衣中间,想了—zwnj;会,随即抬首道,“我想去。”
萧向翎倒了—zwnj;碗热水摆在他面前,似乎并未对他的回答感到惊讶,“我跟你—zwnj;起去。”
“我知道你会去。”萧向翎看向江屿疑惑的神情,解释道,“我知道你—zwnj;直在查十多年前那件案子,也—zwnj;直想阐释其中的误会,所以我拦不住你,不如直接跟你过去。”
江屿没什么好再说的,便伸手去拿桌案上那碗水。与他营帐中的凉水不同,连茶碗都透着—zwnj;-股热气,他便下意识将手在侧面多停了—zwnj;会。
几句话说完了正事,帐内再次安静下来,江屿便不可抑制地再次回忆起,从山谷回来后二人冲动的行为,心底骤然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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