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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揉得皱巴巴的喜服挂在了床边上,慢慢地滑落在地。
……
深夜。
娄景突然惊醒,下一秒,腰上就缠上来一双手,一道含糊的声音问:“怎么了?”
娄景按住他腰上的手,摸索到她的手指,轻轻握住,声音沙哑地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看不见,有些时候分不清虚幻和真实,生怕混淆。
碧岑带着他的手摸上他脖颈上的咬痕,揶揄道:“阿景,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吗?”
娄景耳根发烫,摇了摇头。
一些感知伴随着他醒来逐渐恢复,他渐渐体会到身上一些不可言说的感觉,忍不住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
但羞耻归羞耻,该生的气还是要生!
娄景从被子里冒出头:“你后来怎么能……给我喂酒!你就是想……”
他还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再次被碧岑弄醉以后,整个人又傻了,被碧岑坏心眼地诱哄着说了很多话,手软脚麻,几乎任她摆弄。
当时他犯懵,没觉得不好,现在他回忆起一点点,就觉得……简直羞耻得过分!
碧岑脸上毫无愧色,语气甚至颇为无辜:“我就想你别那么紧张……”
娄景:“……”
他默默缩回去怀疑人生,不想跟她说话。
被子下,碧岑悄悄伸手去勾他的手指,娄景还羞恼着,哼哼唧唧地不让她碰,碧岑只得无奈地缩回手:“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说着,下床倒了杯水,却没马上回去,而是立在窗前,掀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隐没在黑夜中的定天府不复白日那般热闹喜庆,阴森的冷风盘旋在空荡的庭院里,发出鬼哭般的呼啸声。
她定定地看着某一处,直到娄景在身后不安地唤了她一声,她这才放下窗户,端着杯子回到床边。
娄景那股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咕噜噜喝完水后,他忍不住问碧岑:“府主,刚刚在干什么?”
碧岑接过水杯放在一边,抱着他躺下:“外面的风好大,我看看是不是下雪了。”
“那下雪了吗?”
“没有下。”
碧岑道:“估计也快了。”
娄景含糊地应了声,随即微妙地顿了一下,然后挨着碧岑额头低声说:“下次不准给我喂酒了。”
这要求碧岑可不能随便答应,毕竟娄景醉酒后的福利真的很诱鬼,碧岑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技巧性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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