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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杀到清心殿台阶下, 誉王面容狠厉,却在看清平阳王刀下的人后,眼神中陡然生出一丝慌乱,“李佑昌,你敢动我母后, 我就让你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青州与京城隔着十万八千里,而我现在就能要了皇后娘娘的命。”平阳王面无惧色,手上的刀深入几分, 划破了皇后的脖颈, 吓得她目瞪口呆,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誉王看到平阳王四周围上去的都是禁卫军, 自己的人若轻举妄动,必然会让母后受伤,局面僵持,他松口问:“皇叔想要什么请开口,不要伤了我母后。”
“我……”平阳王欲言又止, 一双眼睛直瞪着李沅。
李沅平静地转过头去看他,“我不会履行承诺,既然是你选择了将我带回京城,你就要承受这代价。”声音低沉冰冷,冬风吹起他的长发,连发梢都带着无法驱散的寒气。
闻言,平阳王突然发作起来,就像一直以来坚信的方向出了错,他甘心做皇帝的棋子,后又背弃皇帝与李沅为伍博上一博,走到如今竟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就连唯一放在心上的儿子都无法再见。
“李沅,你背信弃义,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平阳王举起刀来重重落下。
被禁锢的皇后尖叫着闭上眼睛,却没等来意想之中的疼痛,反到身侧传来温热的触感,回身一看,李佑昌的胸膛被一柄长剑贯穿,剑身从她身边直直掠过,只差一寸便要割破她的皮肤。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皇后呆呆的愣在原地,直到李佑昌的身子应声倒下,誉王才看清楚在他身后出手的那个人,那是李佑昌的心腹,沈方。
来不及理清现状,誉王忙上去扶住皇后,“母后,你没事吧?”
受了惊吓的皇后半天没缓过神来,誉王唤人来将皇后和其余受了惊吓的妃嫔送回她们各自宫中。
平阳王已死,禁卫军群龙无首,纷纷缴械投降,被守城军带下去。誉王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看李沅凝视着平阳王的尸首面色沉重,看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今夜究竟是谁胜出。
沈方站到李沅身边行了个礼,李沅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默默盯着死去的李佑昌,在夜色中,无人注意到李佑昌死状的异常,只是李沅天生的视力好,发觉他血液暗红黏稠,像是服用多年药物的结果。
等清心殿外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誉王进去查看皇帝的情况,等到时才发现皇帝早已经没气了,身子都僵了。
“父皇!”
誉王在龙床边哭得撕心裂肺,李沅却没时间去看他演一场父子情深,听前来回禀的属下说传国玉玺不见踪影,那位出逃的小太监也不知身在何处。
“方才看到屋顶有几个人,属下们前去捉人,只抓到一个。”
被押到清心殿外的莫竹嘴硬着一句不答,直到抬起头来看见是老熟人萧成,这才惊讶着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过于复杂,萧成三言两语很难讲清,只说是永定王与誉王设了个圈套引平阳王露出马脚,然后就在刚刚诛杀了平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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