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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退下后,玉容卿跪到云妃面前,按照规矩,低着眉眼不能看她的脸,“给云妃娘娘请安。”
云妃上下打量着她,许久没有应答,懒懒道:“永定王妃是否懈怠了,成婚三个月参加了大小不下二十次的宴席,还有时间在城里开店铺结交权贵,就一次都没有想过来给本宫请安吗?”
“妾身惶恐。”玉容卿伏低了身子,身后跟着的紫鹃也一同跪的更低。
玉容卿慌乱说:“娘娘何等高贵,妾身岂敢高攀娘娘。”
闻言,云妃皱起眉头,冷笑一声:“高攀?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李沅是我的儿子,怎么独你这个与他日夜相处的枕边人不知道。”
“妾身真的不知,王爷他从来没在妾身面前提过您,而且……”玉容卿哆哆嗦嗦抖出实情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戛然而止。
云妃顺势问下去:“而且什么?”
玉容卿解释说:“而且妾身结交的许多官眷都说您十分不喜欢王爷,也让妾身不要来扰您的清静。妾身原本想来拜见娘娘,却怕王爷脾气古怪不得娘娘的宠爱,妾身又是商贾出身,贸然来见,会惹娘娘厌烦。”
一番话将自己贬到尘埃里,却也借了别人的口直言云妃与李沅之间也没有母子情分,叫云妃骂都骂不出口。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官眷说了那种话,云妃对李沅的冷漠是京城皆知的事。
当初皇宫中挑选送往钕金的质子,皇后不但护着亲生儿子,连养子二皇子也一起眷顾着,反倒是云妃丝毫不遮掩对李沅的厌恶,早早的就把他献给皇上做质子讨赏。
那时云妃年轻漂亮,家中还有父兄撑腰,即便因为质子一事背上不好的名声也无所畏惧。如今十几年过去,她没能生下属于自己的一儿半女,父亲去世,兄长也因为犯了错被贬官到偏僻的西南,只剩下她一人在京中无依无靠。
谁不曾有年轻时的风光无限,如今人到中年才知道慎言慎行,才晓得自己当初最看不上的养子,竟然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云妃正言厉颜:“你倒是能言善辩。”
“妾身不敢。”
“今日叫你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本宫想看看永定王娶的王妃究竟是什么真面目,如今已经见了,你就回去吧。”
玉容卿颤巍巍起身,抬起头来终于看见了云妃的真面目。那是个长相温和的女人,脸上满是皱纹也掩盖不住她一身贵气,若非自己刚刚经受了一番折磨,玉容卿差点以为这是个和气的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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