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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活着是为了找寻生活的意义,而他的彼岸,好像从来都没有期待着他的到来,长河之上没有渡船,还起了浓雾。
好在这一切终归有到头的时候。
李沅微微颤抖的双手抚上玉容卿的后背,“我真的习惯了,这并不疼,而且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语气中透着对李家人的绝望,却不希望身边的娘子也同他一样看透世态炎凉。
“怎么会不疼呢?”玉容卿拉着他的手放到身前,光是看到他缠着纱布的手腕,玉容卿都觉得伤疼在了自己身上,眼睫毛挂上泪花。
李沅的手很笨拙,除了耍剑做饭,其余的时候连衣带都系不紧。
从前看到他手腕上淡淡的伤痕,玉容卿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伤,如今才知道,她的相公,她深爱的男人所受的所有的伤痛都来源于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一位父亲本该为自己的儿子做人生榜样,皇帝却在微服私访中让一位不知名的女子怀上了孩子,原本遗弃自己的孩子在民间做个平头百姓已经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皇帝选择将李沅接回京城,竟然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当初平野川一战,北梁并非全无胜利的可能,而统治着整个北梁的皇帝却选择了避而不战,让平野川的官兵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还让最不受宠的李沅顶替受宠的李仲伟去做质子。
如今失踪许久的李沅好不容易回到京城,竟然依旧没能躲过为皇帝放血做药引。
一桩桩一件件,直叫玉容卿气红了眼眶,忍住哭腔,“相公你放心,你有了我就不是一个人了,咱们夫妻一心,荣辱与共。”
李沅完全可以不娶她,娶一个普通的京城中的女子,但他还是选择了玉容卿。因为即便只是表面上的欺骗,他也不想用在卿卿身上,世间待他真心的没有几个,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嗯。”李沅低低应了她一声,黏在她身上好久都不松手。
第二天一大早,李沅要去上朝,玉容卿也早早的醒了给他整理着装。
送走李沅后,玉容卿来到正厅用早饭,桌上摆着的早点很简单,玉容卿在玉疆府中住着的时候吃的也差不多。但他知道这不是能拿来类比的两件事:王府和将军府的用度完全不一样,吃食不应该这么简单。
第一天踏进永定王府的时候,玉容卿就察觉到这府里人的懈怠,李沅忙于朝堂政务无暇打理府中事务,请了个所谓的管事妈妈也是同方嫣儿那边通着气儿的。
堂堂一个王府竟然让这些小鬼堂而皇之的欺瞒主子,李沅没时间管他们,玉容卿如今嫁进来了,可容不得他们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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