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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方才路过内院时看到的妇人孩子, 他心底才慢悠悠生出一点情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成亲时穷的连抬花轿都请不来人,我给你置办了新宅又给你许多银两同妻子过日子。当初你老娘生病,也是你来求我让你回家照顾她。”
余乾安默默点头, “是,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多亏有您的福泽深厚。”
李沅不搭理他,又说:“你以为你这个位置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给我当狗就跑去给二皇子当狗, 我看你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只喝清露吃竹叶尖的神鸟只是从天上飞过,匍匐在土地里啄食腐肉的猫头鹰却以为神鸟要与它争食。
一直隐藏身手的萧成终于能收拾这个叛主的混蛋, 原本他武功就比余乾安好上几倍,再加上有李沅威慑此人,萧成不费什么力气就打断了他的胳膊。
知道李沅最烦听到噪音,余乾安害怕自己再次触怒他受到惩罚,咬紧了嘴唇忍住痛呼, 直痛的眼泪都下来了。
李沅站起身来,甩开袖子从他身边绕过,“记住了,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你就以死谢罪吧。”
余乾安拼了命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回公子,属下记住了……”
及时回他的话也是规矩。
厅堂上发生的事过于惊骇,躲在屏风后的小梨和莫竹默默捂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惊叫——原来姑爷这么杀伐果决吗!突然有点害怕……
莫竹从前有幸被李沅绑架过,还以为他只会耍阴招,没想到这样光明正大的干坏事连大气都不喘,仿佛断人的胳膊对他而言就像是平日里吃饭喝水一样平淡无奇。
已经见了故人,李沅走到玉容卿身边向她伸出手,玉容卿放了茶杯去牵上他的手,被茶水暖过的手掌贴在他手心上暖暖的。
夫妻二人走到门边,李沅低头看那三个跪着的,低咳一声他们都忍不住抖三抖,是三个没胆量的。
停下脚步道:“我问你们三件事。”
“是是是,公子您请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这半年,平阳王有没有来过禹州。”
第一个问题就那么棘手,三人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余乾安的痛呼还在耳边,骨头碎掉的声音或许阴森恐怖。吓得他们不得不答,“是,平阳王来过,在三个月前,说是例行公事查看了军营后不久就离开了。”
李沅又问:“你们现在是二皇子的人还是平阳王的人?”
又是一道送命题,三人你推我挡谁都不敢说,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说:“我们听余乾安的,但他也是在二皇子和平阳王之间权衡,不追随谁也不得罪谁。但公子您回来了,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听您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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