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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近在咫尺的双眸,又软又白的手背,轻轻的吐息,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不是个梦。
他到宁愿这只是个梦,现实中体会到的被爱慕的媳妇儿躲着避着的感觉让他很抓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好像从一开始就一件事都没做对。
奶白色的手心在他眼前晃悠两下,刘显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媳妇儿正注视着他。
玉容卿疑惑道:“是不是我说的太枯燥了,不然休息一会?”
刘显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你说的很好,继续说。”
继续下个问题,也就是最关键的问题——人马是继续停留在避暑山庄还是转移去荆州城中重新买个宅子,也能方便与城中客商的接触。
刘显默默道:“这避暑山庄是我家的祖产,媳妇儿你不必担心。”
祖宅……玉容卿看看一身粗布衣裳的刘显又环顾四周虽然陈旧却依旧不乏富贵之气,虽然气质很不相符,但她想起老太太给的“改口费”,倒是很像大户人家的做派。
交谈中了解到刘家落魄,刘家老爷沉迷酒色欠了一身债拿家产抵债,又将原配夫人的嫁妆都赔光了,最后休弃原配只留了个祖传的避暑山庄给她。十几年前,刘家老爷跟几个小妾一起乘船游湖,翻船溺水,无一幸免。
刘显除了一身力气身无长物,这才劫道为匪维持生活,十几年来收留了这么多的兄弟在山庄中。
虽然走了歪路,但心还是好的。
玉容卿更坚定了帮助他的心,努力教授他做生意的门道。
五天时间很快过去,从玉容卿那里得知消息的莫竹早早的就准备好要离开了,他跟谁都能玩得上,也不觉得分离是件难过事,江湖路远,总有再见之日。
第五天晚上,李沅依旧过来找玉容卿同眠,只是今夜山寨里面庆祝“刘记木坊”的成立,篝火燃的通亮,热闹非凡。
李沅去庭院那边转了一圈,看玉容卿跟莫竹同那一帮一莽汉很聊得来,自己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身边。只能退而求其次,回到房间。
前几天被他带到山涧去洗的床单在外头树干上晒了两天,昨天他才带回来叠好了放在衣柜里。
躺在床上,李沅嗅着床第间残留的属于玉容卿的香气,睡意沉沉。
月亮升上半空,庭院里一片欢腾,玉容卿也小酌了两杯,同曲中鹤聊天时偶尔谈到她在主卧旁的书房中发现的不知被移到哪里去的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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