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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看着他的眼神始终带着讽刺和鄙夷,让他心虚,让他恐惧,连带着他深藏在心底的不堪的过去全都翻涌而出,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臭水沟里躺着,从来都没有逃出去过。

“三皇子……求您饶奴一命,奴一定当面给玉姑娘道歉。这么多年来,我对您的敬畏丝毫未减,天地可鉴……”

秦山磕磕巴巴的求饶,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也流下了眼泪。

紧贴在他皮肤上的长剑猛然挑起,划破了秦山的长袖,让他的手臂暴露在散发着霉味的空气中,剑尖指上他的喉咙。

李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犹如审视一只待宰的猎物。

过去这么多年了,秦山依旧是老样子,即便做了将军,仍改不了骨子里的奴性,总得找个主子靠着才能安心,却总是所托非人。

李沅冷言冷语:“秦山,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会饶过谁。”

睚眦必报,才是三皇子。

下一瞬,那把锋利的剑就要刺破秦山的喉咙,他追逐了一生的自由、名利、认可,都将在一瞬间化为泡影。

“等等!”秦山大喊着,眼睛盘满了血丝,涕泗横流,“您饶过奴的!奴投靠庆王那次,您饶过奴的!”

当时李沅与二皇子争锋相对,秦山身在李沅的阵营不但不被李沅重视还要被二皇子打压,内外交困之下,正巧碰到庆王广纳贤才,他便投靠过去。

原本他以为李沅会报复他的背叛,但他并没有等到报复,反而难得的过上了几年安生日子。

在李沅这里,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奴隶费力伤神,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

他说:“那一次,我并没有饶你。”

此话一出,秦山后背发凉,回想自己生命中不知有多少次与阎王爷擦肩而过。

李沅握着剑在他的胳膊上画花,割破血肉露出的血痕描绘出一幅动人的图画,他继续道:“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偷走东西,你也不例外。”

为了向庆王投诚,秦山偷走了李沅的一枚令牌,他无知,他愚笨,所以他不知道那令牌的用处,转头就送给了庆王。

他从来没想过,那令牌原来是李沅故意放水让他偷走的。

秦山紧张的发抖,“那令牌到底有什么用?”

“你没必要知道了。”李沅手起剑落,在声声惨烈的痛呼中挑破了秦山的手筋脚筋——秦山的一身武艺有一大半是从他这里学的,理所应当由他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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