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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他穿衣裳的时间,玉容卿在一旁默默反省,“相公,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该冷落你这么久,但你以后也不要再骗我了,我又不是傻子,不是你想瞒就能瞒过去。”
她说完了话,并没有听到李沅的回应,刚准备回头看看他,身后便贴上了男人坚实的胸膛。
李沅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发冷的身子因为身体的接触慢慢回温,李沅低声认错,带着哭腔。
“卿卿,那些事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会讨厌我,会让我离开。但是我也怕你因为我的隐瞒而讨厌我……”
李沅放低了声音,“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通通都告诉你。”
经历了五天的不眠不休,李沅的记忆已然恢复了,从八岁被接入皇宫,到如今二十三岁,所有的事历历在目。
他知道自己是谁。
前几天还倔着不解释,如今怎么突然想开了?难不成是给这一场雨淋傻了?
玉容卿疑惑着,“你真的愿意告诉我?我不需要你勉强。”
“不是勉强。”李沅的侧脸贴着他的脸,有些热,“卿卿说的对,咱们夫妻一体,互相信任是很重要的,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我怎么配得上你的喜欢。”
李沅软化了态度,一切便豁然开朗,只是他心中仍不坚定,想求玉容卿一个承诺来定心。
“我希望你知道真相后,不要抛弃我,好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卑微又可怜,玉容卿光是听了他说的话,心里都很不是滋味,转过身来回抱住他,“我答应你,我一辈子都不会抛弃相公的。”
——
雨后的清晨清新又明朗,被雨洗涤过的花草树木焕然一新,连池塘里的水都多了几分活力。
太阳刚升起后不久,沉默好久的康家传出了哀乐声,昨晚雨大风凉,康家卧病在床的嫡长子康瑞终究没能挺过这个夜晚,半夜时分断了气。
康家一大早便开始准备丧事,玉家于情于理也要去参加,玉富成便同女儿商量,下午一起去参加葬礼。
与此同时,退守在徐州军营等待已久的秦山终于等到了平阳王的来使。
宣州一战后,平阳王带兵陆续拿下了庆王管辖之下的各个州府,断了庆王的后路,最后在前往徐州脚面庆王残余势力的路上,收到了秦山的来信。
得知庆王已死,平阳王心存疑虑,派了使者,快马加鞭来到徐州,先探查情况。
平阳王的大军还未接近徐州,使者已经在徐州军营之中了。
看到李轩的坟墓与信物,了解了秦山希望投于平阳王麾下的期望,又听他说了自己如何杀死庆王,弃暗投明。使者赞赏秦山的及时醒悟,但自己不能做决定,领了庆王的贴身令牌,回去向平阳王禀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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